他沖著門外吼。
“準備一下,提審曲元明!”
紀委的審訊室。
一盞大功率的白熾燈懸在頭頂。
曲元明坐在一張鐵椅子上,雙手放在身前。
他被帶到這里已經三個小時了。
沒有人審他,也沒有人理他。
這是最常見的審訊手段。
疲勞戰術。
利用長時間的孤寂和環境壓力,摧毀一個人的意志。
但曲元明不是剛出校門的毛頭小子。
他在腦海里飛速復盤。
為什么是今天?為什么是孫萬武親自帶隊?
為什么是幾年前偷魚這種可笑的罪名?
答案只有一個。
這不是沖著他來的,這是沖著李書記來的。
他剛剛被提拔為沿溪鄉環境問題調查組的組長,立刻就遭到了定點清除。
這說明,他的調查方向,觸碰到了某些人最核心的利益。
那個利益,大到足以讓縣長許安知不惜撕破臉皮,也要把他按死。
他不能倒。
一旦他在這份莫須有的認罪書上簽了字,那他就真的萬劫不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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