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也不說那是不可能得,苦不能白吃了。
宋白雪抿了抿嘴角,眼圈一紅,小嘴一張,
“他們讓我冬天去河邊洗衣服,兩天給我吃一個粗糧饅頭,爺爺一生氣就用針戳我手,奶奶一高興就喜歡掐我胳膊....”
說著,宋白雪拉起袖子,露出了胳膊上新舊交替的傷痕,
“大伯沒事就踹我一腳,大伯母動不動就扇我巴掌,大堂哥讓我給他當馬騎,大堂姐....嗚嗚...總是薅我頭發....”
“這幫畜生!!!”
張行長看著宋白雪胳膊上觸目驚心的傷痕,心里一陣刺痛。
小囡被虐的畫面在他腦中橫沖直撞,他不敢想象,這樣的日子她是怎么熬過來的。
張行長眼圈通紅,雙手顫抖著握住宋白雪記是傷痕的胳膊,嘴巴張張合合七八次才擠出半句話,
“是爺爺...的..錯...”
他怎么就聽信了王正豪的鬼話,說什么白雪很喜歡鄉下的生活,喜歡跟爺爺奶奶在一起的屁話。
他們這群老家伙,前幾年還經常會讓人帶東西去鄉下探望宋白雪。
后來去的人回來說,白雪哭著怒罵他們,讓他們別去煩她,假惺惺什么的,后來他們就沒敢去打攪白雪,吃穿用的每年還是會寄過去。
現在想想,白雪肯定是被他們逼著那么說的。
這幫畜生啊,吃宋家的喝宋家的,反過頭來還要虐待宋家唯一的骨血!
王正豪是越聽臉色嚇的越白,額頭上冒出豆大的汗珠,不停地順著臉頰滑落。
看著宋白雪身上的傷痕,他連狡辯都不敢狡辯。
王正豪抬手使勁揉了下眼睛,嗷的一聲抓住宋白雪的胳膊,心疼的看著她,
“白雪啊,你.....”
“你這傻孩子,吃了那么多苦,為什么不跟阿爸說啊?啊!?”
“阿爸....”
宋白雪鄙夷的看向裝模作樣的王正豪,還沒等她說話,張行長就一把抓起桌上的煙灰缸,朝著王正豪砸了過去,
“滾!”
“啊!”王正豪瞳孔一顫,條件反射往旁邊躲了一下,還是被煙灰缸砸到了額角。
他抬手捂住刺痛的額頭,血順著的他的手背流下。
“張....張叔,我真不知道啊。”
王正豪忍著疼痛,表情痛苦的解釋道,
“我要是知道白雪受了這么大委屈,早就把人接回來了。”
“你放屁!”張行長怒瞪著王正豪,
“這么多年,你但凡去鄉下看過小囡一次,怎么會發現不了小囡受的委屈。”
“張叔....”王正豪連忙解釋,
“我---不是不去,主要是太忙了,實在是抽不出手來,所以才.....”
“滾!”張行長打斷王正豪的話,看向劉秘書,
“小劉,把人給我趕出去。”
“以后王正豪和狗不許進來。”
“是。”劉秘書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鏡,上前拉著王正豪往外走,
“王老板,請你出去。”
“張叔!!”王正豪不死心的掙扎著甩開劉秘書,繼續狡辯道,
“我知道我說什么你現在都聽不進去。”
“但是我今天帶白雪來,是有重要的事情,這件事情辦完,我立刻離開,絕不礙你的眼。”
“還不快把人拉出去!”張行長不耐煩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