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說!?”宋白雪蹲到大爺旁邊,好奇的看著他。
大爺夾著煙,在手背上懟了兩下,撇嘴道,
“經常有人拿著爛肉、發霉的糧食、爛菜去后門。”
“去的時侯一筐爛臭的東西,轉眼間出來就變成了一筐好東西,你說這些爛臭的東西都去哪里了?”
大爺冷笑著指了指自已的鼻子,
“這些事情瞞別人瞞得住,但是瞞不住我的鼻子。”
“就剛剛,兩母女帶著一筐爛肉過去,回來那一筐就變成好肉了。”
“這次這肉啊,我聞著不對勁,有點像.....”
大爺猶豫了一下,又把話咽了回去,
“哎,總之吃了肯定要出事。”
“你是不知道,最近棉紡廠啊,不少人吃了午飯都鬧肚子,十有八九....呵呵....”
大爺抿著嘴,無奈的搖搖頭,嘆息一聲后,閉著眼睛,又搖起了扇子。
他一個平民百姓,能有什么辦法。
只要沒吃出人命,他說破天也沒人信啊。
大熱天的,菜蛋肉啥的有點味道也不奇怪。
誰家沒吃過爛魚臭肉啊。
但是....他覺得今天這雞不對勁,很像是瘟雞的味道。
別人聞不出,那是因為別人沒他的鼻子靈,也沒他的那段經歷。
想當年,村里的雞得了雞瘟,有人舍不得扔就褪毛洗了又洗,吃掉了。
村里病死了好兩個人,村長急的嘴角都長泡了,挨家挨戶把得了雞瘟的雞找出來,統一燒了埋了。
那段時間,他聞得最多的就是瘟雞的味道。
半死不活的、死掉的、褪毛的、燙過的、熬煮過的、燒掉的瘟雞,他全都聞了個遍。
這味道,他一輩子也忘不掉。
宋白雪起身,皺眉看了眼后廚方向,抬腳快速朝著楚半芹娘家跑去。
特么的,狗日的楚半芹不干人事啊。
為了錢,這死娘們要干喪良心的事情。
她一口氣跑到楚老爹家院外。
楚半芹這時侯才剛推著車子進了院子。
“哎喲,這雞真不錯,留一只家里吃。”
楚老娘掀開竹筐,提出一只雞湊上去聞了下,口水差點噴出去。
“娘,咱們得趕緊分頭去把雞賣了。”
楚半芹支好自行車,抹了把下巴上的汗水,激動的兩眼放光,
“等把這些雞賣了,我帶您和爹去國營大飯店吃紅燒肉。”
棉紡廠廚房的雞就是肥,殺好的一只有兩斤重。
一只雞賣五塊錢,五十只雞就是二百五十塊錢。
一轉手,她就賺了二百塊錢,這錢來的是真快。
宋白雪趕來剛好聽到這句話。
她拿出昏迷五小時的迷藥,打開戳在門縫里。
風一吹,迷煙朝著院子里飄去。
楚老娘白了楚半芹一眼,“老娘就想吃這.....”
話沒說完,她人就倒在了地上。
“咚”的一聲,嚇得陸強國眼一瞪,還沒等他喊出聲,人就跟著倒了下去。
不到一分鐘,院子里幾人全都昏迷了過去。
宋白雪收起迷煙,扔進空間。
四處看了一圈,確定沒人后,她從空間里拿出自行車,蹬車直奔將軍樓。
那些瘟雞,棉紡廠后廚今天肯定是不會吃的,但是明天一定會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