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看完比賽后,容疏越發確定自已如今不能暴露真實的天賦和實力。
風凜是個心狠手辣之輩,他不可能想不到,容疏若是一朝有了實力,肯定會找他算賬。
所以,容疏在沒有絕對碾壓風凜的實力之前,都不能暴露一絲一毫的好天賦。
“余軟軟五年煉氣七層,六年筑基……我現在一年就煉氣四層,好像有點顯眼了……”容疏一邊走出比武場,一邊在心里暗自嘀咕著。
“依靠秘境資源堆積起的修為,那之后會有很長一段時間無法突破,修為停滯,這也很正常吧?”
容疏都盤算好了。
兩年內,保持著如今煉氣四層的修為就可以了。
而煉氣四層的修為,剛好可以獨立接宗外任務了。
等宗門大比結束,就去外面閉關修煉,等到筑基再回來。
兩年的時間,跟容疏通一批入宗的雙靈根弟子,最低修為應該都能有煉氣四層了,到時侯,容疏以歷練有所感悟的理由,‘突破’至煉氣五層。
不出眾,不扎眼,但也不算太廢物。
……
容疏按部就班的過了一天的時間。
隔天夜晚,容疏再次改頭換面,去往自已身為“徐流”的監視區域。
走動間,容疏胸口前衣襟里面,露出來一個小小的腦袋。
容疏垂眸便看見了小倉鼠的一雙眼睛正滴溜溜地打量著外頭,便伸手撓了撓小倉鼠的小腦袋。
容疏在現在穿著的外衣里面,加了一個小口袋,口袋不大,正好裝得下一只小倉鼠。
這些天,容疏都讓小倉鼠待在口袋里面。
夜里冷風吹過,在沒有用靈氣護l時,容疏還是能感覺到一絲絲的冷意。
不過……胸前有一小團的地方,始終是溫熱的。
有個小家伙一直陪著她。
這種感覺,容疏覺得還不錯。
等來到自已負責監視的區域后,容疏一如既往找了自已原先藏身的地方。
附近有間客棧,為了方便,容疏還開了一間客房,不過基本上是沒怎么用過的。
今晚,容疏也以為會很尋常。
可等到容疏悄悄巡邏完這一帶后,卻碰到了一個筑基期的邪修。
那名邪修直接出現在她的面前,身上縈繞的那若有若無的尸氣,便是他最好的身份證明。
容疏壓下心中訝異,向來人拱手:“大人。”
在喪魂門,實力為尊,凡是修為強過自已的,都會尊稱一句“大人”。
筑基期邪修通樣沒有看穿容疏的偽裝,而是冷聲道:“最近有沒有異常?”
容疏搖頭:“并無。”
隨后,筑基期邪修又問到哪里比較隱蔽,讓容疏給他帶路。
容疏心中狐疑,但面上依舊是一副老實巴交的表情,給筑基期邪修帶路。
半路上,還碰到了幾名一看就是出來逛夜市的煉氣期宗門弟子,身上穿著顯眼的宗門服飾。
容疏看了一眼,有點熟悉,好像是某個三流宗門的弟子服飾。
那名筑基期邪修在見到這些宗門弟子時,眼里閃過一絲嗜血和玩味。
容疏心中一凜。
這是想對那幾名宗門弟子下手?
“大人,快到了,前面不遠處就是了……”容疏面上故作一無所覺,低聲對筑基期邪修說道。
聽到這話,那名筑基期邪修輕嘖一聲:“算了,正事要緊……”
只是幾個螻蟻,等到大計成功之日,一樣會死無葬身之地。
容疏繼續帶路,心里則是暗暗心驚。
現在這些邪修是越發沒有顧忌了,連筑基期的邪修,都想要對宗門弟子動手。
是邪修門派那邊又計劃著什么嗎?
“到了,大人。”
容疏將人帶到后,便主動遠離。
容疏看著筑基期邪修取出了一個陣盤,正在布陣……
從筑基期邪修泄露出的氣息當中,容疏得知了這是一名筑基初期的邪修。
瞧著目前只有一個人的筑基初期邪修,容疏心頭突然隱隱有些許意動了。
只有一個人……只是筑基初期……
“要不要試一下?”
“我已經是煉氣期圓記了……試試?”
這個念頭沒有升起多久,就立馬被容疏打消掉了。
容疏神情嚴肅萬分。
這才多久,她竟然隱隱有一種自傲的情緒了。
都還沒筑基呢!現在就想著越階殺死一個筑基初期的邪修。
這個想法完全就不可取,風險太大了。
能成為筑基期修士,通常來說,都有幾十歲的年紀,這幾十年在修仙界摸爬滾打的閱歷和手段,不是她一個剛剛進入修仙不到兩年的小白能夠比擬的!
還越階殺敵?
試試就逝世!
容疏冷靜下來后,繼續老老實實地站在一旁。
筑基期邪修搞定好陣盤后,便向容疏招了招手。
“你,過來。”
“記住了,不要讓任何人靠近和破壞陣盤。”
容疏連忙低頭應道:“是。”
筑基期的邪修走后,容疏兢兢業業地駐守在安裝下陣盤的位置。
而心里卻是不停地琢磨著此事。
“邪修為什么要在連云城裝下陣盤?是快要對正道宗門動手了嗎?”
“看這陣盤上面的刻錄陣紋,好像還不完整……像是師兄先前提過的某種大型陣法,是放在好幾個陣盤當中的。”
很可能,邪修還在連云城的其它地方裝了陣盤。
這是什么陣法?
困陣?把所有人都困在連云城?
殺陣?把所有身處連云城的人都殺掉?
不管是什么陣法,容疏覺得不能讓這個陣法生效。
畢竟,她現在是正道宗門這邊的。
正道宗門要是打不過邪修門派,甚至被滅了,她一個天衍宗的普通弟子,也好不到哪里去。
——必須要在不被邪修察覺的情況下,破壞掉陣法!
念頭一起,容疏又苦惱了。
這個……她不太會啊。
容疏在心里嘀咕著:“要不,問一問師兄吧?”
林道師兄看起來什么都會一點點,說不定他有法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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