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著四道控訴的目光,段玉嘿嘿一笑,兩手一攤:“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快老實交代!你是怎么成為稷下學宮的學子的!”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段玉聳聳肩:“其實吧,理由很簡單~”
“稷下學宮也是有夫子的,在我還是懵懂孩童的年歲,就有學宮夫子一眼就看中了我潛在的天資,當場收我為徒,把我帶回了稷下學宮……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咯~”
容疏有些不信,“那你身為學宮夫子的徒弟,又怎么會缺靈石?還跑到問心書院這邊求學?稷下學宮的修煉資源可不比問心書院差。”
甚至,稷下學宮走的是精英路線,弟子人數不多,也就能集中更多的修煉資源,進行重點培養。
“哎~”段玉嘆氣。
“說多了,都是眼淚啊~”
“反正,就是我師父看不順眼我在學宮‘奮發圖強’,一腳就把我踹出來,自力更生,聽說考進四大書院,能包吃包住,我來了問心書院。”
“算了,也不提我的事了。”
段玉神色陡然嚴肅起來:“現在,你們的事才是最要緊的。”
“我們?”
“沒錯,每個新入學的學子,都必須參加一次新生儀式,就在子規苑那邊。”
容疏沉吟道:“方才那位云漱師姐,可是有哪里不妥?”
“哈~你們還能看得出來,也不算太笨,我要不是擔心你們傻乎乎的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我才不出來呢。”段玉道。
“在稷下學宮的內部,流傳著一句話——新生儀式,既是新生的入學禮,也是老生們的狂歡節。”
……
云漱剛回到子規苑,迎面就有一枚古錢幣朝她拋來。
她偏頭躲掉。
“喲,云漱,你怎么空著手回來了?新生呢?沒騙到?”一個坐在墻頭上,手里正拋玩著幾枚古錢幣的青年,嘴角噙著戲謔的笑。
頭頂著雞窩頭,坐在傀儡大手上咔嚓咔嚓吃果子的少女聞,抬手扶了扶眼鏡:“不會吧,云師姐竟然還有失手的時侯?”
“哈哈哈!云漱,你也太丟份了!”
云漱腦殼突突疼,張口就罵向笑得最歡的光膀子大漢:“閉嘴!”
眼前的子規苑,原本那一扇完好的木門,此時有一邊門板不翼而飛,剩下的一邊門板已經搖搖欲墜。
而里頭,早已是一片狼藉。
池塘里,撲騰著幾個落湯雞般的新生,水泡咕嚕嚕地冒。
樹杈上,像掛果子似的,整整齊齊,倒掛著好幾個狼狽不堪的男男女女,正哎喲哎喲地叫著。
更有甚者,整個人都卡在白墻里,頭在外,屁股在里,全身動彈不得。
這些本該風風光光來參加新生儀式的新生們,此刻全都鼻青臉腫,灰頭土臉的。
旁邊,有老生興致勃勃地提筆沾墨,在被放倒的新生臉上,畫上一只只歪歪扭扭的烏龜。
“……這一屆新生真是不經玩啊,就剩下一個硬茬子。”
眾人的目光,包括云漱,都投向子規苑內唯一還站著的新生。
女子身著玄色勁裝,身姿高挑勻稱,記頭青絲高高束起,扎成一個簡單利落的高馬尾。
盡管呼吸紊亂,額角沁出細密的汗珠,可那握劍的左手,依舊穩如磐石。
云漱挑眉詢問:“這名新生是誰?”
雞窩頭少女立馬搶答:“根據資料顯示,她叫刑雪,來自問心書院,是群英大會的第五名,從實力上評估,刑雪不弱于四強的陸灼,只是很可惜,她在八強賽先遇到了第二名的封千里,遺憾止步八強。”
廣場上,因為認輸,臉上被迫畫烏龜的新生們,發現是用一個月不褪色的特制墨水畫的,紛紛發出悲憤的哀嚎聲。
“刑雪師姐你要撐住哇!”
“千萬別屈服!這烏龜畫上一個月都洗不掉!”
“尼瑪的!這幫老生太陰了!專門打臉!”
老生們則聚在一塊,看熱鬧不嫌事大,賭刑雪還能撐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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