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們的目的是什么,就沖他們在這個節骨眼上還能認那門親事,蘇夢也愿意盡地主之誼。
“我先回去交待一下。”
*
聽蘇夢講完隨團翻譯的前因后果,阿大高高提起的心稍稍放下。
“聶家倒是個好的,但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既然準備放棄那段婚姻,就要早點切割好。”
蘇家不再是從前的滬市首富。
與大權在握的聶家門不當戶不對。
阿大也贊成蘇夢退婚。
“退婚的事,等你爸回來再說。
你快去吧,別讓人久等了。”
阿大揮手趕她走。
“你可不能強行訓練了。”蘇夢又看著他吃了一次藥后,出門去了。
院門外,聶榮昌和三位外國友人先一步離開了。
聶娉婷坐上蘇夢的自行車后座,一路都在談她的高中趣事。
到了國營飯店,聶娉婷搶著到窗口前排隊點菜,“蘇姐姐,你快去占位置,點菜的事我最拿手。”
她以為蘇公館被盜,才回國的蘇夢肯定身無分文。
可不知,蘇夢兜里有整個蘇家的財富,也有鐘翠林用橡皮筋箍起來的十幾打票據。
此情此景,她自然是不好拿出票據,但掏出一張大團結應該是沒事。
“聶娉婷,拿著!說好了請你吃飯,你就讓我盡盡地主之誼吧。
至于點菜,你看著辦,我都行。”
她一把將錢塞進聶娉婷的手里,“中午吃飯的人好多,我先去占位置,你快點來哦。”
不待聶娉婷反應,她已經快步走開。
中午的國營飯店,生意火爆,座無虛席。
蘇夢掃視一眼,走向角落里最后一張空桌。
凳子倒是干凈,但桌子上的油漬清晰可見。
蘇夢掏出紙巾仔細擦拭。
在國外留學的時候,她經常勤工儉學,以賺取生活費。
端盤子、洗碗、打掃這些活計,成了她留學前幾年賺取生活費的主要來源。
后來,因為吃了過夜的食物,生病花費了她幾個月辛苦的積累。
她痛定思痛,在飲食上嚴格要求自己,不求精美但求新鮮干凈。
以至于做其它事,也養成了幾乎偏執的要求完美。
“你看,她就是蘇家的那位吧?”
“就是她,我在警局門口見過她。
一個窮得連家都沒有的小可憐,怎么還能來飯店?怕不是來幫工的吧?”
“說什么呢,你以為是誰都能來國營飯店幫工?我看是來撿剩菜剩飯的。哈哈哈!”
蘇夢充耳未聞。
她淡定地坐在座位上,快速掃視一眼,就撐著下巴沉思,實際上是分出了一絲神思進了空間。
空間里,小黑球在田間追逐小蟲子,偶爾四肢伏地,用力的刨土。
蘇夢嘴角揚起,這才想起還沒播種呢。
說起播種,空間里連一件像樣的農具都沒有呢。
她不由得扶額失笑。
“笑什么笑,一個窮鬼也敢和我們坐一起,滾!這張桌子我們要了。”
聽到呵斥聲,蘇夢陡然回神,才發現原先譏笑她的三人就圍在她身旁。
“滾!”蘇夢不耐煩的冷呵。
她不想和他們做無謂的爭端,但也不會就這么忍氣吞聲給人讓座。
她們原本是有一張桌子的,現在都圍著她。
她們的座位立馬被人占了。
“我們看中了這個位置,給我讓開。”一個胖女孩雙手叉腰,下巴高傲地抬起。
見蘇夢不出聲,另一個穿碎花襯衫的女子也來踩一腳。
“你一個窮鬼囂張什么囂張。
我記得你們蘇家今天早上被抄了。
你相不相信,只要我們吼一聲,你這個落網之魚立馬就會被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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