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大搖頭,“沒有人!”
阿婆皺著眉頭沉吟了一會兒,“倒是沒人盯著我們。不過,我聽人說,鐘翠林要死了。”
“這真是個好消息!”
蘇夢激動的想去監獄外放一夜的鞭炮,惡毒的鐘翠林終于要死了。
“阿婆,還有誰家發生了奇怪的事沒有?”
滬市太大,一天發生的奇怪事太多。
可阿婆也沒覺得蘇夢的問題奇怪,真的思索起來。
“哦!你們那個街道主任,你還記得嗎?”
“王耀國?我爸曾經的同學?”蘇夢自然是記得他。
就是因為王耀國牽線搭橋,她才能把蘇家日進斗金的酒樓送給了割委會的蔣為民,進而獲得了獨立的戶口。
“他怎么啦?”蘇夢不明所以,心想王耀國曾經幫助過她,他有難的話,她或許也能幫一幫。
阿婆疑惑而又沉重的看著蘇夢,“他也發病了,和鐘翠林一模一樣,都是逐漸衰竭,醫生也找不到解決的辦法。”
聞,蘇夢驚得跳了起來,“他和鐘翠林一模一樣?”
她給鐘翠林下的是斷腸催魂散。
這種藥粉,她還留了些在蘇家的藏寶圖上。
難道那天跟蹤她的就是王耀國?
一直覬覦蘇家藏寶圖的也是王耀國?
“可他看起來不像呀?”
她喃喃自語,說的話不著頭腦。
可阿大聽出來了,身上的氣勢冷厲了些,“小丫頭,壞人兩個字是不會刻在臉上的。
相反,背刺你的有可能是你想都想不到的人。”
譬如,誰會想到鐘翠林一個保姆會背刺主家,毒害主家。
忽然,阿婆又說道:“前些日子,有個政府的工作人員在打聽你的事,說是要調查什么。
我看他們面色不善,只推脫我一個老婆子不懂就敷衍了過去。
我看呀,他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小夢,你們不是要去接姑爺嗎?現在就走!”
阿大皺著眉頭,“阿婆,你怎么不跟我說?那你一個人住在這里豈不是也不安寧。”
蘇夢:“我們一起走!”
阿婆擺手,笑得坦然,“我一個老婆子,老命一條,他們奈何不了。放心!
我要守在這里,說不定你們什么時候回來了,也有個家。”
蘇夢:“......”
她抱著阿婆,強忍住眼中的淚,哽咽著說:“我們一定都會回來的。”
阿大本身就是武者,有了上好的藥材治療和阿婆的精心照顧,他已經能行動自如了。
趁他去收拾行李,阿婆前去幫忙收拾吃食的空檔,蘇夢悄悄地在阿婆的枕頭下放了五百塊,還在屋里放了幾大包糧食和瓜果蔬菜。
三人圍坐一起吃了飯后,蘇夢和阿大趁著夜色,出發了。
夜風徐徐,一輛從滬市火車站出來的吉普車朝楊柳街方向疾馳而去。
忽然,副駕駛座上的人大呼:“掉頭!追上那兩人。”
他無意中的一瞥,就看到昏黃的路燈下,一高一矮行走的兩人。
其中,那個矮小點的左臉上的黑痣無比熟悉。
尤其是目光相碰的剎那,他就確定了——那是蘇夢,他此行的任務目標。
阿大的警覺性并沒有因為長期的囚禁而退化。
他第一時間發現了小車掉頭,發現了霍振華的視線。
“有人跟上來了!”他擋在蘇夢身前,“你先跑!”
蘇夢不悅地皺起鼻子,伸手朝背包摸去。
阿大一把抓住她,“別鬧!跑!”
那可是吉普車,部隊人的代步工具,他們可得罪不起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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