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她心中對蘇糖也是越發欣賞,蘇糖太給女子長臉了。
青梔則擔心的看向蘇糖,這姑娘一看就不是善茬,殿下的計劃真的可行么?
眾人的歡呼聲越來越大,蘇糖的注意力卻在阿頓身上。
這人雙腿已經被她摔斷了,卻依舊堅持著想要爬起來。
如此龐大的身形,對腿骨的壓迫只會更嚴重,尤其是被打斷的腿骨。
再加上自己手里的兩根斷指
種種跡象無一不在印證蘇糖的想法,阿頓感覺不到疼
不只蘇糖發現了阿頓的情況不對,其他歡呼者也紛紛安靜,目不轉睛的看向蘇糖,想知道蘇糖下一步的打算。
蘇糖走到阿頓身邊:“你疼不疼。”
阿頓茫然的搖頭:“不疼,等阿頓站起來,咱們繼續打。”
他想站起來,但他找不到著力點。
蘇糖毫不猶豫的踢斷了他的手臂:“現在呢,還是不疼么?”
見阿頓依舊是那副茫然的模樣,蘇糖跳上他的后背,準備將阿頓的腦袋踩爆。
她喜歡這個世界,誰都不能妄想在這里當喪尸。
察覺到蘇糖的意圖,侯君佑的聲音卡在嗓子眼。
糖糖該不會是要殺人吧,這、這不好!
就在蘇糖準備動腳時,不遠處忽然傳來溫潤的聲音:“手下留情。”
蘇糖動作一頓。
不對勁,當她想殺一個人時,是不會理會任何人叫停的。
可如今,她的腳卻怎么都落不下去,就好像身體內有另一個人在同她爭奪身體的控制權一般。
蘇糖的臉色沉了又沉,心知自己今日怕是殺不了阿頓,索性轉頭看向說話的人:“你要阻止我?”
入眼的,是一個身穿白衣,戴著白色帷帽的身影。
厚厚的冪籬將對方的相貌擋得嚴嚴實實,只能看到那長過膝蓋的銀色白發。
蘇糖:“”
這難道是個老頭,可聲音不對啊!
來人的聲音不帶任何起伏,仿佛沒有人類應有的情緒:“本座是西昌國師索朗,阿頓是本座的仆從。
今日之事不過是個無傷大雅的玩笑,還請姑娘放過阿頓這一次,莫要奪了她的性命。”
阿頓轉頭看向索朗:“尊者,阿頓沒事。”
索朗不說話,只靜靜看著蘇糖。
蘇糖皮笑肉不笑的看著索朗:“如果我說不呢!”
索朗指向阿頓:“阿頓的父兄,是我西昌國的貴族,你若取他性命,只怕于兩國邦交不和。”
大公主眉頭微挑,索朗這是在威脅蘇糖么!
西昌是一個宗教氛圍濃重的國家,索朗上位后,更是將西昌的國君變成了傀儡。
如今西昌的所有權利都集中在索朗手里。
所有子民都信奉只要今生能誠心侍奉索朗,來世就能投胎成地位更高的人。
因此索朗在西昌的地位之高,已經到了無法想象的地步。
若說索朗身邊的仆從是貴族出身,大公主是真的相信。
見索朗準備將事情鬧大,顧琛緩緩走過來:“國師此差矣,拳腳無眼,擂臺之上的生死往往只在一念間,誰又能說得清呢。”
不過一個西昌貴族之子,就算蘇糖真把人殺了,他也能解決這事。
侯君佑眼前一亮:“顧琛在幫糖糖說話,你們說他是不是心悅糖糖。”
或許小伙伴這一次并不是單相思,而是真的可以得償所愿。
趙瑞澤的笑容越發苦澀:“如此甚好。”
只是表哥性子冷漠,四妹妹又生性好動,兩人在一起后,四妹妹真的會快活么?
齊嘉宇哼了一聲:“顧大人不過是在盡金吾衛指揮使的責任罷了。
你能不能收一收你齷齪的心思,別什么事情都向兒女情長上拉扯。”
侯君佑對齊嘉宇切了一聲:“我在說糖糖和顧大人的事,你在這急什么?”
齊嘉宇別過頭:“我才沒有。”
侯君佑“”齊嘉宇這次怎么沒與他斗嘴,難不成是被他說沒詞了。
索朗的聲音慢悠悠的:“兩年未見,顧大人倒是比之前健談不少。”
不等顧琛說話,蘇糖便率先開口:“他為什么感覺不到疼。”
痛,是人活著的最有力證明,這個阿頓一定有問題。
想讓她放人,那就得說服她。
索朗并不覺得蘇糖冒犯,反而從容開口:“我用銀針封住了他的痛感,他自然是感覺不到疼的。”
還有這樣的操作?
蘇糖看向顧琛,卻見顧琛對她輕輕點頭,確實有辦法封住痛感,因為這樣可以激發出身體更大的潛能。
索朗適時開口:“若姑娘不信,本座也可解開他身上的封印,可阿頓不好聽,只怕會驚擾到姑娘。”
蘇糖不死心的看著索朗:“你為什么要封住他的痛覺”
痛感可是人對外界危險的最重要感知,索朗怎么能做如此反人類的事。
索朗淡淡回答:“許久不見顧大人,打個招呼而已。”
蘇糖從阿頓身上跳下來,一腳將人踢向索朗。
這人之前差點將那和尚打死,她可不會為自己的行為感到抱歉。
索朗輕松將阿頓接下放在一邊,立刻有幾個與阿頓同樣穿著的人從遠處跑過來,將阿頓抬走。
索朗依舊站在原地,向蘇糖緩緩伸出手:“姑娘似乎還少給了本座點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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