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君佑狗狗祟祟想問蘇糖為何不上船,可不等說話,就被顧琛一個眼神嚇得縮了回去:“你不用說話,我自己走。”
說罷一屁股坐在船尾。
顧大人這是要吃人了么,這眼神好生駭人!
冷丁坐上去六個人,小舟被壓下去一大塊。
發現蘇糖想上船,顧琛立刻拉著蘇糖的胳膊:“阿甜,這個船滿了,再上去怕是不安全。”
蘇糖疑惑的看向顧琛:“那咱們不游湖了么?”
顧琛的眼神落在一旁已經放下水,剛好適合兩人乘坐的小舟上:“咱們坐那個可好!”
聞,大舟上的眾人齊齊看向顧琛。
好卑鄙,難怪這么熱心的給他們安排位置,原來是打算把蘇糖拐走,他真是聰明到家了。
顧琛仿佛沒看懂眾人眼中的鄙夷,依舊用期待的眼神看著蘇糖:“阿甜可愿意與我獨處。”
此正中蘇糖下懷:“好”
話音未落,便被王炎浩打斷:“顧大人傷勢未愈,單手如何劃船。”
顧琛從地上撿起一只船扛在肩頭:“不勞云麾將軍費心,本官就算只有一只手能用,依舊能比將軍劃得快。”
王炎浩瞬間氣結:顧琛怎么好意思說的,他這邊可是坐了六個人,顧琛那邊只有一個瘦瘦小小的蘇姑娘。
而且他的船體幾乎比顧琛大一倍,若是他只帶蘇糖一個人,莫說一只手,他一只腳都能把船劃走。
顧琛仿佛沒聽到王炎浩的話,他的腿蹬在船頭,輕輕向前一送:“去吧,玩的開心點。”
見王炎浩的大舟晃晃悠悠飄出去,顧琛帶著蘇糖走向小舟:“你覺得這個距離可好?”
小舟座位之間的間隙很小,顧琛的長腿難免與蘇糖碰到。
蘇糖臉上露出竊喜的笑:“甚好甚好,但你身上有傷,還是我來劃船吧!”
難得有同顧大人獨處的機會,也不知她是不是能占點便宜。
蘇糖所思所想都寫在臉上,看的顧琛有些無奈:“我們上船。”
這姑娘的目的太明顯,有時他甚至會懷疑,為何他與蘇糖之間,蘇糖才是那個主動的人。
似乎哪里有些怪異!
氣氛正好,兩人的身體挨得近,雙腿也時不時碰在一起,蘇糖心里瞬間多出了其他心思:“顧大人,你坐好了,我帶你去僻靜的地方看看。”
顧琛剛準備說話,蘇糖的船槳便已經掄得飛快,小舟如離弦的箭般向遠處沖去。
另一邊,王炎浩正在接受眾人的埋怨。
都是這小子太蠢,才會被顧琛撿了個便宜。
沒了蘇糖,他們幾個大老爺們跑出來劃船,光是聽聽都覺得很詭異。
齊嘉宇永遠都是第一個開口的:“炎彬,皓辰,為師今日給你講一個故事,故事的名字叫做作繭自縛。”
沒有這個腦子就別去算計人,免得貽笑大方。
王炎浩:“”
別以為我聽不出你在陰陽我,你那么有本事,剛剛怎么不開口戳穿顧琛!
趙瑞澤淡淡出:“齊兄莫要譏諷王將軍了,畢竟王將軍一直以來都是紙上談兵,不懂兵法與實戰結合實屬尋常,難怪會被表哥戲耍。”
王炎浩:“”有種你上啊,在這諷刺我有什么意思,好像你贏了一樣。
侯君佑坐在船尾怯怯開口:“別吵了,要不我們抓魚吧!”
三個男人齊齊向他吼道:“莫說話!”
沒看他們正準備打起來么?
侯君佑:“”
怪我咯!
齊嘉宇這邊已經開始下一輪:“楊花榆莢無才思,惟解漫天作雪飛,人傻不要緊,要緊的是,不能自作聰明,你們懂么。”
兩小只面面相覷,隨后還是蘇皓辰開口:“先生,我們是小孩子。
您能不能別把我卷進你們的爭斗中,我們很無辜。”
四姐說,有讓他不舒服的事,一定要說出來。
齊嘉宇被學生當眾落了面子,不悅已經寫在臉上:“為師今日給你們加一課。
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地勢坤,君子以厚德載物,你二人日后謹慎行,尤其是不該說的話千萬別說。”
見蘇皓辰被痛斥,一直以來都是兩個字兩個字向外蹦的王炎彬,忽然開口說了他目前為止最長的話:“我本來也不說!”
趙瑞澤盯著王炎彬的后背:“你能快點劃么,四妹妹已經跑遠了。”
王炎彬的牙咬得死緊:“要不你跟我一起”
這些人是不是對自己的體重一點概念都沒有。
他們真應該慶幸船上有他的親弟弟,否則他直接在湖中心把所有人都干掉,大家一拍兩散。
齊嘉宇和趙瑞澤都沒放過王炎浩,兩人你一我一語的擠兌王炎浩。
誰料忽然傳來侯君佑怯生生的聲音:“那個,我有一件重要的事,能插個嘴么?”
很重要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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