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有業一愣,他只知道那是個貴重的洋玩意兒,能看清水底下大概的情況,
“那東西…還能給你變出魚來?”
陳川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轉身走進里屋,片刻后拿出了一個邊緣磨損的牛皮紙筆記本。
他翻開本子,遞到陸有業面前。
陸有業疑惑地看去。
本子上沒寫多少文字,更多的是用鉛筆勾勒的簡單示意圖和標記。
每一行記錄都清晰扼要,用的是老漁民最能看懂的方式:
出碼頭往正東,三十海里,見黑石礁轉向東南,循著一道深水溝走,約五海里。
那片水是暖的,魚群厚實。
估摸著能出不少。
南邊,對著母豬礁出去,大概二十七海里
林林總總,足足記錄了六個不同的位置和路線,每一個后面都標注著“魚厚”,“信號極好”等字樣。
陸有業的手有些發抖,他抬起頭,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的光芒,聲音都變調了:
“川子…這…這都是你用那聲吶…一點點探出來的路數?”
陳川點了點頭,語氣平靜卻帶著毋庸置疑的肯定:
“嗯,之前每次出海,只要有空,我都在用聲吶掃海。”
“這些都是記下來的好地方。”
“因為時間關系,還沒來得及下網,但從信號上看,魚群數量絕對少不了。”
陸有業再看向陳川的眼神已經完全變了。
“我就知道你肯定可以!這里面哪些地方出鯖魚,你知道嗎?”
陳川笑著,指向其中一個位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