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綿綿不管蘇春生越來越陰沉的臉,掰著手指頭在那自顧自的說,蘇不聽著都咽了口水。
三轉一響就得六百多,加上三十六條的衣-->>柜、櫥柜、桌子、四把椅子、一張床,還有后面那些,一千塊錢都買不下來啊。
“憑你也想要這么多彩禮?”
楚錦榮都被氣笑了,覺得陳綿綿應該是沒睡醒發癔癥了。
“哦,不光是這些,再給我三百塊錢當我們的生活費,往后每個月再給一百五!”
這些不光楚錦榮了,蘇春生都氣得差點被口水嗆死,指著陳綿綿跳著腳的罵。
“你他媽是從哪來的土包子,張口就要這些東西,你也不撒潑尿照照你自己,憑你也配!!!”
“呵……忒,老子不僅配,還配不死你呢,”陳綿綿成功激怒蘇春生,終于可以撒潑了“偉人都說了(破音),新國家是沒有剝削,沒有壓迫,人人平等,共同富裕。
他老人家都親自去莊稼地慰問我們農民,還管我們叫農民兄弟,你竟然說我是土包子?
我知道了,你是敵人打入內部的奸細,想用小布爾喬亞的思想腐蝕我們,是想拖累大家思想進步的壞分子!!”
“你,你胡說,偉人從來沒說過這些話!!”
陳綿綿一頂頂大帽子扣下來,給蘇春生砸得暈頭轉向,楚錦榮知道這個女孩不簡單,趕緊就反駁。
“那是你理解得不透徹,偉人語錄你背熟了么,偉人回憶錄你看完了么,偉人那些采訪你都認真解析了么?
看看你們家這小布爾喬亞氣息濃厚的樣子,就不是認真鉆研偉人一一行的人。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平時總會偷偷買咖啡在家煮,和蘇春生在屋子里聽靡靡之音跳交際舞,你倆就是被糖衣炮彈腐蝕的落后分子!!”
陳綿綿過來的時候,周圍的狗子們把關于昨天咬的那個壞男人消息都打聽了一圈。
他們的院子里總是飄出來一種苦苦的味道,還時不時有曲子響,有的狗子也看到過兩人圍著轉圈圈……
陳綿綿經常和毛孩子們打交道,很快就整合出有效的消息,直接把兩人的老底給掀出來。
此時周圍已經圍了不少看熱鬧的人,他們的眼神隨著陳綿綿說得越多,就越不善。
楚錦榮是那種很高傲的人,平時和人打交道恨不得用鼻孔看人;
蘇春生更是喜歡說教,借著自己在民兵團的職位和丈人的背影,看誰不順眼就穿小鞋。
如今終于有人指著他們的腦門罵街,心里別提多爽了。
“你少在這污蔑人,我們才沒干那些事呢!!”
楚錦榮瞪大眼睛狡辯,陳綿綿直接就說進去搜,要是找到了就滾去農場接受貧下中農的再教育,并且還得戴高帽游街,寫上“小布爾喬亞壞分子”。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你們的罪行是不會被掩埋的,我就算是豁出這條命也要揭發你們……”
陳綿綿跳著腳地指責他們,臉上都是準備慷慨就義的從容和大氣,說話間就解下腰帶掛在大門框上,說是要吊死在這讓世人驚醒。
“祖宗,我錯了祖宗,都是一家人,我這不是和你鬧著玩么。”
蘇春生知道今天不滿足陳綿綿,一定沒法善終,只能咬牙妥協。
“你是我兒媳婦,我和錦榮的就是你的,只是你要的太多了,我這一時半會沒法給你湊齊……”
聽著蘇春生明顯拖延的語氣,陳綿綿小手一揮。
“嗨,咱們都是一家人,不在乎那些新的舊的,我看你家應該有不少好東西,我就直接拿走當彩禮,相信爹和后媽應該不會介意的哦~”
說完也不等蘇春生和楚錦榮表示,對蘇不使個眼色,讓他找人來幫忙搬東西,不把這屋子搬得就剩承重墻,那都是陳綿綿心慈手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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