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讓他們走了。”
許破奴回來見周徹。
稟報完后,他便一屁股坐在替他準備的車上,喘氣如牛,還時不時打著擺子。
左右忙給他剝掉濕透的甲衣,拿繳獲的西原狐裘給他裹住。
“不礙事,你要注意身體。”
周徹拍了拍他的肩膀。
軍隊動前,他去見了那兩位重要俘虜。
“早就聽聞六皇子的大名了。”呼延王被束雙手,也忍不住嘆息:“被困多日,卻能從容而行、從容而戰,叫人不服都不行。”
宇文王昂著頭,滿臉不甘。
他還是有些難以置信,自己竟然會被羅網中的獵物生擒。
緩了一會兒,他才道:“擒了我等,你也未必能脫羅網。”
“后軍雖被你擊敗,但重整后必將壓上來。”
“至于你部……”
他掃了一眼周圍的漢軍將士,見他們衣甲帶血,本能的想要嘲諷一句,但還是生生吞了回去。
自己要是嘲諷他們,那敗于他們之手的自己人呢?
“今日雖勝,卻也是惡戰,傷員再增,還有多少人能打呢?”
“雖繳獲了一些干糧,便足以支撐他們打破平定關嗎?”
“屆時前關不破,后軍襲擾,你又能如何?”
見周徹微笑不,也并無折辱自己兩人的行,便忍不住嘆道:“莫非六皇子認為,可以憑借我們換開平定關?”
“我沒有那么天真。”周徹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