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江市人民政府副市長沈學峰!這個名字在今天早已是響徹整個南江省的存在!
艙門打開一個穿著一身黑色中山裝,面容清瘦眼神銳利如刀身上帶著一股久居上位的冰冷威勢的老者在省委書記等一眾大佬的陪同下緩步走了下來。
“程書記您一路辛苦。”省委書記小心翼翼地陪在一旁。
“我們已經安排好了先去招待所休息一下。”
“不用了。”
程國棟擺了擺手聲音仿若萬年不化的寒冰。
“直接去南江。”
“我倒要看看,那個叫沈學峰的年輕人,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物。”
他話音剛落。
他的秘書,就拿著一個不斷震動的手機,快步走了過來。
“書記。”
秘書的臉上帶著一種,極度古怪的表情。
“出,出了一點,意外情況。”
“說。”
“沈學峰,他他剛剛,在省高院,遞交了訴狀。”
“他把,趙家給告了。”
什么?
饒是程國棟這樣,早已見慣了無數大風大浪的人物,在聽到這個消息的瞬間,那雙總是古井無波的眼睛里也閃過了一絲,難以掩飾的錯愕!
他原以為,自己這次下來,抓的只是一只,不知天高地厚,試圖撼樹的螻蟻。
可他做夢也想不到。
這只螻蟻,竟然在他還沒落地之前,就反過來,狠狠地咬了那棵大樹一口!
有點意思。
程國棟的嘴角,緩緩地向上勾起了一個高深莫測的弧度。
他停下了腳步,看著遠處,南江市的方向。
“通知下去。”
“原定去南江的行程,取消。”
他的聲音,不大,卻讓在場的所有省委大佬,都感覺心臟,猛地一縮!
“把沈學峰,還有,趙家在南江省,所有能說得上話的人,都給我叫過來。”
“地點,就定在省委的百花賓館。”
他轉過頭,看著自己的秘書,那雙銳利的眼睛里迸射出了一種,仿若獵人看到了獵物般的炙熱精光!
“告訴他們,明天上午十點,我要在百花賓館的一號樓,親自聽一聽,他們雙方的陳述。”
“我倒要看看。”
“這出兒子告老子,外孫斗外公的大戲。”
“到底誰是原告誰是被告!”
百花賓館一號樓這里不是普通的招待所。
能踏入這棟小樓的要么是決定南江省未來走向的封疆大吏,要么是來自京城的頂級權貴。
這里的每一塊磚每一片瓦,都見證過足以載入史冊的權力更迭和政治博弈。
而今天這里將上演的是一場前所未有的對決。
上午九點五十分一輛黑色的奧迪a6悄無聲息地停在了小樓門口。
沈學峰獨自一人從車上走了下來,他穿著一身再普通不過的深色夾克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他就那樣安安靜靜地站在門口,仿若一棵扎根在懸崖峭壁上的青松。
五分鐘后。
一個由三輛黑色奔馳s級組成的車隊,以一種不可撼動的霸道姿態呼嘯而至。
中間那輛車的車門打開。
一個穿著手工定制西裝戴著金絲眼鏡看起來溫文爾雅,眉宇間卻透著一股深入骨髓的倨傲的中年男人在一群人的簇擁下走了下來。
他就是趙家老爺子的二兒子趙衛東。
一個在商界以手段狠辣長袖善舞而著稱的真正的資本巨鱷。
他甚至沒有看沈學峰一眼,徑直便要往小樓里走。
“趙-->>衛東先生。”
趙衛東的腳步頓住了。
他緩緩地轉過身用一種,仿若在看一只螻蟻般的眼神看著沈學峰。
“你是在叫我?”
“我只是想提醒你。”
沈學峰看著他平靜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