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又日落,陳衍又在長安逗留了五天。
讓他意外的是,世家竟然沒有在這期間找上來。
陳衍有些不解,按理來說,自已的條件看似苛刻,實則對世家來說并非無法接受,為什么這段時間沒人找過來呢?
又等到晚上,他懶得等了。
之所以留在長安城,唯一的目的就是等世家的人上門。
既然人家不來,那他也沒必要繼續留在長安了。
晚上,睡前的時候,陳衍洗漱完,對在洗臉的李麗質說,“叫人收拾一下,咱們明天就準備回渭南縣了。”
“啊?”李麗質微怔,“這么著急嗎?今天已經很晚了。”
“早些回去吧。”陳衍搖搖頭,“你四皇兄沒跟我們一起回長安,魏王妃根本管不住他,我怕我走之后,你四皇兄放飛自我了。”
“他鉆研的東西挺危險的,得回去看著他點。”
另一邊,剛躺下的高陽聽見這話,陰陽怪氣道:“就你?還看著他?”
“你倆別一起升天就不錯了,你還看著他。忘了上次你倆怎么受傷的了?”
“要我說,你們倆分開還安全些,在一起指不定整出什么稀奇古怪的東西把自已弄傷。”
李麗質無,她心里其實也這么覺得。
陳衍怒道:“那天是意外,意外你懂不懂?”
“再說了,為了時代的進步,為了大唐的強盛,我受點傷能怎么了?”
“我若不跟魏王受點傷,那炸藥哪里來?怎么應對未來一波又一波的戰爭?怎么保護自已的國家?”
“什么叫我跟魏王在一起更危險,那你怎么不說我跟魏王在一起鉆研出來的東西擁有多大的意義?”
“你能,你能!”高陽瞬間坐起,狠狠瞪著他,“全大唐那么多人,就你能是吧?”
“我都不好意思說你,虧上次魏王做出熱氣球的時候,你還舔著個臉說他不注重安全,還上去揍他。”
“要我說,你就應該先給自已一個大耳刮子,抽死你個活著浪費土地,死了污染土地的癟犢子玩意兒!”
陳衍心里一驚。
壞了,真讓高陽學會罵人了。
李麗質眼看兩人要吵起來,張了張嘴,想勸勸兩人。
然而還是晚了一步,陳衍已經開腔了。
“哎呦,哎呦,老頭子坐搖籃,你還裝上了?”
“整天拿你那小本本記了一年多小爺的話,學了仨瓜倆棗的你就敢蹬鼻子上臉,跑我面前秀存在感來了是吧?”
“說話五大三粗就算了,偏偏還腦袋大鼻孔大板牙大,最后再來個心眼大,腰粗腿粗脖子粗的,你還想找下家?”
“瞅你那樣兒,上街頂個賣身葬父的牌子都沒人要你,可別耽誤我閨女,她跟著你都受委屈。”
李麗質:“......”
“唉~”
如果她所料不錯的話,今晚又有的熱鬧了。
果不其然,高陽已經紅溫了。
那一字一句全往她心窩子里插啊。
上街頂個賣身葬父的牌子都沒人要她?
她有那么差勁嗎?
“陳衍!!!”
“你個混蛋說什么呢?你有種再說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