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高陽妹妹比起來,我好像更合適些!”
李麗質嘴角依舊掛著那抹熟悉的笑,繼續道:“再者說,當初簽字畫押時,乃我和渭南伯,以及三位國公長子一同簽下。”
“這酒樓生意啊高陽妹妹還是別插手的好。”
高陽公主稍稍抬眸,凝視李麗質,輕笑道:“據我所知,當初簽字時,雖簽得皇姐的名字,然而背后卻由父皇出錢。”
“酒樓的收益,皆會落入父皇的口袋,正式做主的同樣是父皇。”
“就是說,皇姐無非替父皇辦事罷了。”
“替父皇辦事而已,你我姐妹,換誰來不行呢?”
李麗質搖搖頭,寸步不讓道:“替父皇辦事,確實你我姐妹誰來都可以。”
“不過,我從前開過酒樓,對酒樓內的流程有一定了解。”
“相比于高陽妹妹對酒樓事宜一竅不通,我無疑要合適太多!”
說到這里,李麗質忽然停了下來,意有所指道:“且,我聽說高陽妹妹與渭南伯關系勢如水火。”
“昨天,我詢問渭南伯時,他曾說,目前對高陽妹妹并無男女之情,需等成親之后慢慢培養。”
“倘若高陽妹妹處理生意上的事時,控制不住脾氣,與渭南伯爆發爭吵,一來傳出去不好聽,二來影響你們兩人互相的印象,三來導致你們今后培養感情難上加難。”
“作為你的皇姐,我自然要幫你避免掉這些。”
一番話,說得那叫一個理直氣壯、義正辭。
仿佛李麗質真的在為高陽考慮一樣。
高陽暗自冷笑,臉色不動聲色道:“皇姐說得對,只是‘陳郎’乃是我的未婚夫,‘皇姐’未來的妹夫。”
“妹妹是怕,‘皇姐’去接觸,不太好啊”
在皇姐和陳郎四個字上,高陽公主咬得非常重,其中的意味不而喻。
作為從小在后宮長大的公主,兩人實在見過太多太多勾心斗角。
那些才人、貴妃,自知無法爭得過長孫皇后,但長孫皇后終究有不方便的時候。
比如來月事、懷了孩子。
每到這種時候,后宮妃子便會為了爭寵大顯神通,各種陰謀詭計,語諷刺層出不窮。
這么多年以來,李麗質和高陽哪怕不經常接觸,卻也早就看會了。
語交鋒?
誰怕誰啊!
你出招我便拆,拆完就輪到我出。
一輪下來,誰都無法占到便宜。
給旁邊的李世民和長孫皇后看得一愣一愣的。
此刻,李世民同樣意識到了不對勁,正欲開口打斷兩姐妹,長孫皇后突然暗中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他疑惑地望過去,就見長孫皇后搖了搖頭,眼里閃過一絲笑意。
她今天倒要看看,這兩姐妹能為陳衍鬧到何種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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