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陽聞面色平靜,一只手握住鎢鋼寶刀,眼神鄭重而莊嚴的望著那扎布說道。
“自今往后!有我在,爾等不過:蚍!蜉!撼!樹!”
聲音落下,鎢鋼寶刀在寒夜中一閃而過!
那扎布的尸體當即倒在白雪之中!
許陽握著那扎布頭頂的金錢鼠尾辮,將他的頭顱高高舉起,而后大聲怒吼道。
“敵將伏誅!”
門洞內的馮才等人互相攙扶著走出,望著許陽的背影,眾人齊聲高呼道。
“卒長!威武!”
“卒長!威武!”
原本四十人此刻僅剩下十余人,而且個個負傷!
但是他們的臉上無一例外皆是顯露著興奮的光芒!
從此刻開始!滿韃再也不是不可戰勝的神話!
世間猶有許陽!力戰可敵!
隨著許陽將那扎布的頭顱割下,匆匆趕來的援軍也是沖入城內。
為首一個青年縱馬上前,望著許陽和他身后一群浴血的士卒當即皺眉問道。
“爾等是何人!?”
許陽上前將臨行時劉達交給他的腰牌遞給眼前的青年軍官道。
“我乃戊字堡卒長許陽!今夜奉堡主之令馳援武川!”
聽聞此,那青年軍官為之一愣。
“你就是烽火堡斬將奪旗的許陽?”
許陽沒想到自己的名聲傳得這么快,于是抱拳道。
“正是在下。”
青年軍官上下打量了許陽一眼,而后道。
“我還以為你長著三頭六臂呢?原來也不過是一個普通人。”
聞聽此,馮才等人當即大怒。
自己拼死抵御敵人這么久,眼前這人剛來便是出嘲諷。
好在是許陽感受到了身后人的不滿,先一步開口道。
“末將不過做了些分內之事罷了。”
見許陽如此謙卑,馬背之上的青年軍官倒也沒繼續為難。
環顧四周因為渤爾金匆忙撤離,于是導致那些被鴛鴦陣絞殺的韃子尸體還未曾被一并帶走。
所以此刻城門之前連上之前的叛軍尸體層層疊疊橫七豎八。
“這些都是你們干的?”
許陽點了點頭。
青年軍官見狀饒是再看不起這些堡兵,此刻也是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氣。
青年軍官居高臨下的問道。
“韃子呢?”
許陽抬手指著渤爾金潰逃的方向說道。
“滿韃見你們援軍抵達,立刻潰逃往那北門去了。”
“若是小將軍追擊,必然大有斬獲!”
聽聞此,那青年軍官當即臉色大喜,立刻將手中的腰牌丟給許陽,而后立刻下令道。
“全軍隨我追擊這些韃子!”
王大茂望著這些追擊韃子而去的援軍,當即不滿道。
“他們神氣個屁!要不是咱們拼死抵抗!韃子早跑了,還輪得到他們來囂張?”
“卒長此番你立下大功何必受他這個鳥氣?”
許陽聞轉頭撇了王大茂一眼道。
“馬有千里之能,非人力不能自往。人有凌云之志,非時運不能自通。”
“等日后我們有本事改變這個世道了,自然不會有人再這般與我講話。”
“而眼下,呵呵”
“趕快打掃戰場吧,若是等他們回來怕是連湯都喝不上了。”
許陽一笑轉身離開,獨留王大茂一人愣在原地滿臉的不解。
許陽尋了一處坐下,此番之戰兵行險招,雖然傷亡慘重,但是也收獲頗為豐富。
一番苦戰之后,自然該是收獲戰果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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