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的李長河，被這句直白到毫無鋪墊的“稿費預支”問得一愣。

他腦海里閃過無數個天才作家的形象——孤傲、清高、視金錢如糞土，可眼前這位“豆神”，畫風怎么如此清奇？

“能！當然能！”李長河回過神來，激動地一拍大腿，“別說預支，豆神您只要點頭簽下我們網站的大神約，我馬上給您申請二十萬的簽約金！稅后！今天就能到賬！”

二十萬！

江旗捏著可樂瓶的手緊了緊。

這可不是蘇晚晴給的“軟飯金”，而是他靠著自己的“才華”和記憶力一個字一個字敲出來的血汗錢！意義完全不同！

“大神？”江旗對這個世界的網文圈規則還不甚了解。

江旗沉默了。

他倒不是被這些虛名所打動，而是在快速計算。

二十萬，到手后，系統劃走999，也就是十九萬九千八百。

自己能剩下二百塊。

二百塊，加上賣車賺的二十，還有口袋里準備買可樂的幾個鋼镚兒。

巨款啊！

“合同發我郵箱。”江旗報出一個郵箱地址，語氣依舊平靜，“我看完沒問題就簽。”

“好嘞！豆神您等著！”

掛斷電話，江旗的心情前所未有地好，他豪氣干云地從冰柜里拿出那瓶大包裝可樂，又順手拿了一包薯片，走到收銀臺。

“結賬。”

就在他掃碼付款的瞬間，手機震動了一下，是一封新郵件。

是李長河發來的大神合約。

江旗一邊擰開可樂瓶，噸噸噸地灌了一大口，一邊點開了郵件。

“過目不忘”的技能讓他只花了幾十秒，就將那份長達數十頁的合同條款全部掃了一遍，確認沒有文字陷阱和霸王條款后，他直接用電子簽名簽了字，回傳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