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沒那么多錢。”

女人的聲音都在發抖，雙手緊緊攥著斗篷的衣角，連帶著面具下的臉都繃得僵硬。

“能不能寬限幾天？我回去湊湊錢，就算是砸鍋賣鐵，也一定把錢給您補上！”

“寬限幾天？”

管事冷笑一聲，抬腳碾了碾地上的瓷片，清脆的碎裂聲又響了幾聲，聽得人心里發緊。

“黑市的字典里就沒有寬限這兩個字！”

‘規矩就是規矩，要是人人都像你這樣討價還價，這黑市還怎么開下去？”

他抬手看了眼手腕上的機械表，隨后挑了挑眉道：“要么現在賠錢，要么跟我去懲戒室，給你們十分鐘考慮時間，十分鐘之后要是還沒答復，我可就直接按規矩辦了啊！”

女人和男人急得團團轉，男人還想再爭辯幾句，可剛張開嘴，就被管事冰冷的眼神懟了回去。

周圍的人都冷眼旁觀，有人抱著胳膊看戲，有人低聲議論，還有人干脆拿出攤位上的小玩意兒把玩，連個上前勸架的都沒有。

在黑市這種地方，沒人愿意為了兩個陌生人惹上麻煩。

我看著這一幕，心里不禁感慨，黑市的規矩確實嚴得嚇人，而且處處都是坑，稍微不注意，就可能栽個大跟頭。

這女人和男人怕是今天很難善了了，兩百萬不是小數目，懲戒室聽著更不是什么好地方。

“咱們走吧，看來這只是普通的商業糾紛而已，沒什么有用的消息可以打聽。”

洛青竹拉了拉我的斗篷，沉聲道：“再往前走走，前面有幾個賣情報的攤位，那些地方比外頭這些賣古董的靠譜多了，說不定能找到和k先生有關的線索。”

我點點頭，跟著洛青竹擠出人群。

剛才圍觀看熱鬧的人太多，擠出去的時候難免會碰到別人的斗篷。

可我還沒來得及說抱歉，對方就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那眼神透過面具的眼洞傳過來，滿是警惕和不耐煩，我趕緊加快腳步跟上洛青竹，不敢再停留。

沿著黑市的側道往前走，原本密集的小攤位漸漸變少，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個搭在空地上的蒙古包。

這些蒙古包比普通的帳篷大上一圈，用深藍色的厚布搭建而成，布面上繡著暗金色的云紋，看著就比外頭的攤位高級不少。

每個蒙古包門口都掛著一塊木牌，上面寫著“知天下”“通四海”“萬事知”之類的字樣，門口還站著兩個穿黑色斗篷的人，看那樣子像是守衛。

他們眼神銳利地盯著來往的人，氣氛比剛才的交易區嚴肅多了。

“就是這兒了。”

洛青竹停在一個寫著“萬事知”的蒙古包前，壓低聲音對我說：“賣情報的都喜歡搞這種神秘感，越是隱蔽，越說明他們手里有真東西。”

‘等會兒進去了，我來問話，你別插嘴，先看看情況。”

我剛點頭應下，蒙古包門口的守衛就上前一步，攔住了我們的去路，聲音沙啞地問：“兩位是來買情報的？有預約嗎？”

“沒有預約，但我們有急事，想找你們店主打聽點事，麻煩通報一聲。”

洛青竹從斗篷口袋里掏一沓錢，悄悄塞到守衛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