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赫赫有名的神醫夸醫術精妙,我頓時有些飄飄然起來。
但我一直都沒忘了唐雅對我的教誨。
于是趕緊低頭,謙虛道:“沒有沒有,碰巧而已,以前修復古玩的時候,我恰好掌握了一種能夠中和鍍鉻影響的方法……”
見我沒繼續往下說,蘇天河也不好多問,只能清了清嗓子,改口道:“林小友,多謝出手相救,今晚請務必留下吃頓便飯,好讓老夫略盡地主之誼啊。”
“啊?這……”
我有些猶豫,主要是擔心回去晚了唐雅會不會生氣。
但蘇老先生執意挽留,我也不好拒絕,猶豫片刻后,我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
臨出門時,我回頭望了床上的張曉玉一眼,問蘇天河:“蘇老,這張曉玉和你們蘇家到底有什么關系,你們蘇家人對她是不是有些太過上心了?”
聽到我的問題,蘇天河輕笑一聲說:“呵,看來清顏那丫頭還沒和你提起過吧,我和張毅洪那個老頑童是至交好友。”
“我閨女生清顏的時候,因為難產去世了,所以自那之后,我就一直把曉玉當成我的干女兒對待。”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蘇清顏這么在乎張曉玉,敢情她是把張曉玉當成是自己小媽了。
很快,到了傍晚。
蘇天河在醫館內大擺宴席,一是為了犒勞我,二來也是為了慶祝張曉玉大病初愈。
酒宴上,我和這位蘇老先生相談甚歡,他甚至一度想和我成為忘年交。
我自然是沒有拒絕。
能榜上蘇家這層關系,對我以后的發展肯定是大有好處。
“對了林小友,我聽清顏說,你之前一直在小唐的博古軒工作?”
我點點頭,答道:“沒錯,蘇老,我大學學的就是文物修復專業,在博古軒干活也算是專業對口了。”
蘇天河笑呵呵地點頭:“古語有云,以銅為鏡,可正衣冠,以古為鏡,可知興替,以人為鏡,可明得失。”
“現在已經很少能有年輕人和你一樣,能耐得住性子,去和那些老掉牙的古董打交道了。”
我趕忙擺手。
“蘇老先生謬贊了,我只不過是對這些上了年紀的物件比較感興趣而已,而且我不止會修復古玩,托雅姐的福,在博古軒工作三年,我眼力也鍛煉的很好,雅姐她……真的幫了我很多。”
聽到這話,蘇天河忍不住嘆了口氣。
“唉……說起來,小唐那丫頭家里也挺復雜的,她一直都渴望找到一個能理解她的人,現在看來,這個人非你莫屬啊。”
我心念一動,看來蘇老先生是有意撮合我跟唐雅了。
這樣正好,我之前其實一直都在擔心,一旦和唐雅越過那條線,公布關系了,她家里人會不會瞧不起我之類的。
現在有蘇老先生在背后給我撐腰,我的底氣一下子就足了不少。
“對了林小友,不知道你之后可有空閑?”
蘇老忽然變了副神情,一副有求于我的樣子。
我趕忙道:“當然有,蘇老您是遇到什么麻煩了嗎?”
蘇天河皺了皺眉,輕嘆一聲:“麻煩倒算不上,就是想請小友你幫個小忙,事成之后,老夫必有重謝。”
“只要是我能幫上的,我一定會盡力而為!”
我拍了拍胸脯,表現出一副自信的模樣。
蘇老頓了頓,隨后吩咐仆人取來一塊白云母放在了我的面前。
這白云母看著也就巴掌大小,質地純凈,就和雪一樣,沒有摻任何的雜質。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