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熟悉的臉映入眼簾。
打理整齊的頭發,衣冠楚楚的身形,春風拂面般的微笑......
“柳天霖?!”
夏夜霜大腦宕機了幾秒鐘。
她揉了揉眼睛,簡直不敢相信自已看到了什么,不是,柳天霖怎么會在這兒?!
等等!
夏夜霜立刻去看柳天霖的身后,什么都沒有跟著。
柳卿卿沒來嗎?
夏夜霜的表情變得非常古怪,張口就問道。
“柳卿卿呢?”
“在家呢。”柳天霖笑了笑。
只是這笑容在別人看來很儒雅溫和,在夏夜霜看來簡直想上去給他兩個大耳刮子。
心頭涌起疑惑,夏夜霜不是喜歡彎彎繞繞的人,于是直接問道。
“那你來干什么?”
“我來看我兒子。”柳天霖指了指自已脖子上掛著的相機,“我兒子要登臺演出,作為一個父親,我當然要紀念一下。”
夏夜霜跟見了鬼一樣。
在雪山之后,她也特意查過柳家人的情況。
尤其是查了查柳天霖這一家。
柳天霖在寶島媒體的嘴里,那就是浪子回頭的標準典范。
不但摒棄了以往的花天酒地,而且還當了神父,常年穿著神父服,胸口掛著個十字架普度眾生。
夏夜霜看到這些媒體新聞的第一秒,就忍不住的想著。
柳天霖是真舍得,也不知道給那些媒體報紙了多少錢。
所以那些新聞消息,她都是選擇性看的。
信了,信了20%吧。
她覺得讓柳天霖這種人當神父才是最危險的,那些信徒去找神父傾訴,本來就是因為遇到事兒了。
而柳天霖這種人渣,要是看到美貌的信徒,稍稍誘拐一下......
那真是個災難。
所以從始至終,夏夜霜都非常討厭柳天霖。
她用打量的目光看了看柳天霖脖子上掛著的相機,嗤笑一聲。
“今天不掛十字架了?上帝也過星期日?”
柳天霖微笑著從襯衫里拎出來了一個銀光閃閃的十字架,頗為虔誠的說道,“上帝賜給我了孩子,我怎么會忘記它的恩情。”
夏夜霜:......
江素雪站在一邊,看看夏夜霜,再看看柳天霖,陷入了沉默中。
她是不是也該走了,畢竟晚會快開場了。
“哎,江小姐,我們也好久不見了。”柳天霖余光掃到站在一邊的安哥拉巨兔,輕松的打著招呼。
江素雪一心想著去晚會現場,突然被叫到,還嚇了一下。
“你...你你好。”
夏夜霜皺起眉頭,她看看柳天霖,再看看江素雪,疑惑的問道。
“你們認識?”
“當然了。”柳天霖把十字架放回西裝里,安心的拍了拍,笑著說,“說起來,我跟江小姐還是在酒吧遇到的。”
夏夜霜突然瞪大了眼睛。
酒吧?
她以為江素雪是個老實人呢!
江素雪懵了兩秒,突然意識到柳天霖這話說的太古怪了,于是立刻擺擺手,解釋道。
“不不...不是的,我是跟...跟...”
江素雪磕磕巴巴的說到一半,突然猶豫了起來。
酒吧是陸星帶著她一起去的......
但如果現在就說出來的話,那陸星想讓夏夜霜知道嗎?
江素雪解釋的話戛然而止。
夏夜霜本來就當柳天霖的話跟放屁一樣,都準備好聽江素雪這個結巴的澄清了,可江素雪不說了。
她不說了!
夏夜霜人都傻了,她看著江素雪真是個沒什么特色的老實人啊。
難道她看走眼了?
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