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程處默附和道:“那可是好幾百貫錢呢,都夠我們再開一座酒樓了,為什么要白送出去啊?”
陳衍恨鐵不成鋼道:“你們腦子里一天除了女人能不能想點其他事?”
“怎么就盯著那點錢呢?”
“我問你們,倘若我不送那些錢,酒樓下面會聚集那么多人嗎?”
“會有那么多人一大早上來我們酒樓吃飯喝酒嗎?”
“咱們醉仙樓的名氣,能那么快打出去嗎?”
“那送得實在太多了啊。”尉遲寶琳忍不住嘟囔道:“送個一貫兩貫的行了唄,干嘛送那么多錢?”
“咱們仨投的錢還沒你送的多呢。”
尉遲寶琳和程處默不傻,當然明白陳衍此舉是在吸引客人。
但他們覺得,哪怕想吸引客人,也用不著送那么多錢吧?
好幾百貫呢。
夠去多少次平康坊了?
陳衍滿頭黑線,“咱們醉仙樓的‘玉露金樽’售價一貫錢,你覺得我如果只送個一兩貫錢,會有人來吃飯喝酒嗎?”
他的話一出口,除了小順子以外,其他人皆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啥?”
尉遲寶琳人都傻了,“你酒賣一貫錢?你那酒是金子做的嗎?”
程處默附和道:“對呀,一貫錢太多了吧?這跟搶有什么區別?”
“當然有區別。”陳衍平靜道:“搶哪有我這個來得快?”
眾人:“”
好家伙。
你明明可以去搶,卻偏偏打著賣的名號。
你人可真好。
秦懷道這時忽然說:“其實,我倒覺得陳兄定價很合理,一貫錢不多不少,處于一個剛剛合適的位置。”
“為什么這么說呢?”李麗質輕聲細語道。
秦懷道解釋說:“你們之所以覺得一貫錢價格高,無非是因為一貫錢已經足夠一家三口在長安城生活一個月了,花一貫錢買壇酒不值得。”
“只是你們好像忽略了一個問題。”
程處默:“什么問題?”
“咱們的酒好啊。”秦懷道笑著說:“說實話,我喝了那么多年酒,從來沒有喝過比玉露金樽還好的酒。”
“它難道不值一貫錢嗎?”
“值確實值。”尉遲寶琳點點頭,隨后話鋒一轉,“可價格也確實貴啊。”
“不說其他人,單說咱們,一個月家里才給幾貫月錢。”
“一貫錢的酒,俺喝著都心疼,更別說其他人了,恐怕喝都喝不起吧?”
他的話,讓秦懷道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去反駁。
說得好像沒錯啊。
連他們都覺得貴,喝著心疼的酒,真的能賣得好嗎?
程處默和李麗質默默點頭附和。
一貫錢,確實貴了。
陳衍見狀冷笑一聲,“你們真覺得自己身份高,在長安城就算有錢人了?”
“告訴你們吧,你們覺得貴的東西,別人說不定還覺得便宜呢。”
“說一句不好聽的,論錢財,你們加在一起,在那些有錢人眼里,跟乞丐也沒什么區別。”
“不然的話,你們以為今天酒樓的七八百貫從哪里來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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