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沒有,他從來沒有說過我,對我還挺好的,比我親爺爺對我還要好。
我回來的這段時間,
他幾乎天天讓阿姨燉肉給我補身子,還拿布票讓我去做衣裳穿,
真的,對我真沒得說。”
“那你怕他干啥?”
蘇綰綰更不解了,這聽起來簡直是孫媳婦的理想待遇,
別人想要還沒有呢。
比如那個什么宋家姑娘,再說近的,那個一直別別扭扭的陸婭婷。
人家恨不得一鋤頭把墻角挖塌了。
葉云玲蹙著眉,自己也有些困惑,
手指絞著衣角:
“我也不知道啊,就是一種感覺我就是怕。
每次看到他,哪怕他笑著跟我說話,我心里都忍不住發怵,
不敢抬頭看他的眼睛,手心都冒汗。”
蘇綰綰看著她這副鵪鶉似的模樣,瞬間明白了葉云玲的惶恐。
這并非葉云玲矯情或者不知好歹。
大概是老爺子身上的煞氣重,
畢竟是從戰爭年代過來的,
殺人無數,
一般人還真不敢與其對視。
即便如今和平年代,他收斂了氣勢,但對于葉云玲這種從小地方來、
本性又有些怯懦的姑娘來說,依然如同面對一座沉默的火山,
本能地感到敬畏和害怕。
那是一種氣場上的絕對壓制,無關態度好壞。
想通了這一點,蘇綰綰放松了情緒,臉上露出寬慰的笑容,
也學著葉云玲的樣子壓低聲音,
語氣卻輕松了許多:
“我懂你的感覺了,別瞎想,爺爺他老人家是老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