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下的路或許更加黑暗險惡，但前方的目標，從未如此清晰過。

蘇綰綰著一身黑衫，身材筆直的站在聞海聲的墓碑前，

連鞠了三躬：“聞老，您放心，我們不會讓你的血白流的。

聞老，您會在天上看著我們成功的對吧？

聞老，我們所有的科研工作者，

會一輩子記住您的。”

旁邊是坐在輪椅上，垂著腦袋低聲飲泣的章文華，

章文華從昏迷中醒過來，

得知丈夫犧牲的噩耗，

她整個人都懵的。

她無法接受丈夫以這樣慘烈的方式離去，

更無法接受，丈夫為了救她而離去的，

午夜夢回，

她仿佛時常看見那雙帶血，卻異常堅定的眸子，

含笑著的看著她。

醒來后，只余孤零零的空氣，

和淚流滿面的自己。

“章姨，聞老去了，日子還要過，您別難過了，

我以后會好好照顧你的，

我們的技術攻關還需要你。”

蘇綰綰握住章文華的枯瘦的手，她相信章文華能聽懂其中的深意。

章文華淚眼婆娑的望著墓碑，

突然嚎啕大哭起來：

“嗚嗚嗚哇哇哇——綰綰，該死的人是我，

是我害了老聞啊。

要不是我不嚴謹，我也不會被特務綁走，他就不會為了救我，

死得這般慘烈了！

為何死的人不是我啊？

嗚嗚嗚”

其他人聽了無不傷心落淚，

等章文華發泄夠了，

蘇綰綰讓她靠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