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玉書忍不住奇道:“捧殺?”“什么……什么捧殺?”陳學文輕聲道:“曹雙平出爾反爾,出手對付我,本來這件事他并不占理。”“洪章省,其實有不少人對曹雙平這個做法不太滿意的。”“在我這里吃了虧,回去之后,他如果直接因此遷怒于王建成,必然會引起洪章省不少人的不滿,從而造成洪章省內訌。”“這也是我最早的計劃!”方玉書點頭,這件事陳學文之前就跟他說過。陳學文接道:“以曹雙平的性格,他是真的能做得出這樣的事情。”“然而,這一次他卻沒有這么做,很明顯,背后有人指點他了。”“不過,他心里對王建成肯定還有仇恨,甚至想要除掉王建成,為自己兒子上位掃清障礙!”“所以,他就換了一種方法去對付王建成。”“他自己不出手,而是讓洪章省其他人去敵視王建成!”方玉書聞,眼睛也是一亮:“你是說,曹雙平讓王建成拿到這些項目,會引人眼紅,從而開始敵視王建成?”陳學文緩緩點頭:“你剛才也說了,王建成拿到了不少原本不應該屬于他的項目。”“就比如說那個死在安皖省的親信,他好不容易弄好的項目,準備建一個大廠,這收益原本也應該是他的。”“即便他死了,也應該由他的后人來繼承這一切。”“可現在,這項目,落在王建成手里,你說他的后人能甘心嗎?其他人看到能服氣嗎?”方玉書緩緩點頭:“文哥,你這話提醒我了。”“當時王建成拿到這個項目的時候,那個親信的家人,還去鬧騰了一次。”“最后,那個親信的兒子,被人打斷了腿,事情才算暫時不了了之。”“不過,因為這件事,不少人對王建成都有些不滿,覺得他做事有些過分。”陳學文緩緩點頭:“還有就是另外那個親信,之前犯下的錯誤,突然被人曝出來。”“而且,事情牽扯到王建成的手下,王建成把這件事拿出來說了一番。”“最終,導致這個親信受罰不說,他好不容易弄出來的項目,最終落到王建成手里。”“這會讓那個親信怎么看待王建成?他會不會覺得,王建成就是盯上了他這個項目,所以,才故意把他的這些舊事翻出來,故意坑他一把呢?”方玉書倒吸一口涼氣:“文哥,你要這么說的話,那其他那些項目,會不會也是這個情況。”“曹雙平這個王八蛋,看似是在給王建成提供好處,其實,根本就是要把王建成推到風口浪尖上去啊!”陳學文緩緩點頭:“不用說,這些事情,肯定是曹雙平故意做的。”“他要制造一種王建成貪婪無度,專橫霸道的模樣,引所有人去仇恨王建成。”“然后,再眾怒之下,他就會找機會解決王建成。”“一來,這樣做,不會引起內訌,二來也能幫他兒子掃清障礙。”“哼,方茹這一招,可真的是夠陰險啊!”方玉書皺起眉頭,立馬道:“文哥,要不要我去通知一下王建成,讓他把這些項目放棄了。”“這哪是什么項目啊,這根本就是送給他的催命符嘛!”陳學文思索了一會兒,緩緩搖頭:“沒用。”“這次我砍斷曹雙平一條手臂,王建成對我也有些怨。”“曹雙平回去之后,既沒找他算賬,又給了他這么多好處,他現在應該對曹雙平很是感激。”“這種情況下,咱們跟王建成說這些話,不僅沒法提醒他,反而會讓他覺得咱們是在挑撥離間,這對咱們反而更不好了。”方玉書聞,也點頭道:“文哥,你說的還真沒錯。”“根據我得到的消息,現在王建成對曹雙平,可是非常感激的。”“甚至,他還到處說,你上次出手過重,不應該砍斷曹雙平一條胳膊。”“這個蠢材,壓根都不知道,曹雙平根本不是對他好,完全就是在坑他。”陳學文輕聲道:“王建成跟了曹雙平這么多年,對曹雙平可謂是忠心耿耿,功勞極多,在洪章省地位也很高,加上他這個人又極其講義氣,他壓根想不到曹雙平會害他。”“所以,即便曹雙平真的是在捧殺他,他也壓根不會往這方面想。”方玉書撓了撓頭,低聲道:“文哥,這么說來,王建成對曹雙平其實算是愚忠了。”“這樣的話,咱們想利用王建成弄亂洪章省,恐怕是不太容易吧?”陳學文則是笑了笑:“倒也不難。”方玉書立馬好奇問道:“那該怎么做?”陳學文并未回答,而是將丁三叫了進來:“三哥,一會兒你聯系一下胡爺,讓他約見一下王建成。”丁三愣了一下:“現在嗎?”“就現在這個情況,王建成不一定會來吧?”“畢竟,洪章省和咱們之間,現在完全處于敵對狀態。”“王建成也好幾次放,說咱們事情做得太過分了。”陳學文淡然一笑:“他來不來不關鍵,關鍵的是,得讓胡爺給他打這個電話。”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