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念影不慌不忙:“實在不巧,本只想讓她昏睡上一日,我第二日便能到你那里去了。”
果然是郡王妃做的手腳。
魏嫣華瞳孔一縮,問:“你怎么做到的?”
“敲擊關竅,封住經脈,她的身體會變涼,身體消耗也會變慢,便似山里的熊冬眠一般。因而雖說比預想的時間更長,也不至傷害到她根本。”
“我見你像是制不住她,我才那樣做了。”
“再有,這幾日府中有些事,才牽絆住了手腳……”
程念影一一解釋過來,口吻平靜。
魏嫣華打斷:“我知道,我知道郡王妃定是有事才沒來,我信你。”
她都沒想過郡王妃還會同她解釋。
大抵侯府的姑娘,教養就是極好吧,比那些高高在上的貴人教養更好。
“是你讓世子妃給我送了帖子吧,否則我怎么配?”
幾日不見,魏嫣華又瘦了許多。
程念影看著她:“不是。”
魏嫣華有些錯愕:“不是?”
話說到這里,有人歡欣地喚道:“玉容,你怎么到了也不來見我?”
這聲音有些耳熟,程念影回過頭去。
便見到了那日宮宴見過的周云芙。除她外,身邊還多了兩個年輕女子,一人著藍,一人著白,俱都佩金飾,戴披帛,極典型的貴女裝扮。
藍衣女也打趣道:“到底是做了郡王妃了,與咱們也生疏了是不是?”
白衣女更直指魏嫣華:“前些時候聽云芙說你與她玩兒,我還不信呢。玉容,你可要提防被有心之人欺騙啊。”
她們都是秦玉容的朋友。
程念影很是失望。
原來她那“姐姐”的所謂朋友,也不過如此。
周云芙這時還接聲呢:“正是,玉容,我也是近日才聽聞,魏姑娘的母親身上原來還有一段故事呢,只怕你聽了都污耳朵。”
魏嫣華繃著臉,攥緊手掌,幾乎要攥出血來。
若翻臉……只怕壞了郡王妃的臉面。
何況她有什么資本能發作?
“玉容……”白衣女接著開口時。
程念影突地輕拍了下掌心:“我明白是何緣故了。”
“什么?”白衣女三人一懵。
魏嫣華也疑惑地抬頭去看程念影。
程念影低聲道:“我大嫂不愿我與你來往。”
魏嫣華面上一青,而后是青紅交加,羞恥萬分。
白衣女倒笑起來:“原來世子妃也一早勸過你了,玉容,你該聽……”
程念影斜她一眼,也不必弄清楚她是秦玉容朋友里的哪一個了,總歸是都不好。
“你有些聒噪。”程念影告訴她。
白衣女表情一滯:“玉容,你這是何意?”
程念影側身極不經意地撫過花叢,順了幾朵花進袖中。她垂手,屈指一彈。
白衣女的身形晃了晃,突然跌坐下去,再張嘴竟是什么聲音也沒有了。
驚得另外兩人連忙湊過去將她扶住。
那邊釣魚的傅翊轉眸過來看了一眼。
這下有意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