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敢,他甚至不敢罵葉瑤青一句。
他要是敢罵,葉瑤青有的是辦法讓他比現在難堪千倍萬倍。
他知道葉瑤青做的出來,因為葉瑤青根本不在乎他的顏面,她的心已經被恨所占據,不會心疼傅燼煊了。
倒也不是不心疼,傅燼煊發現葉瑤青每次整完他之后,手都會放在心口,目光空洞的遙望著他痛苦狼狽的身影,眼中是令人心碎的悲傷。
罰傅燼煊,她也很痛,心痛。
但別管心怎么痛,她整他就沒有手軟過。
是以傅燼煊從一開始還為葉瑤青整完他之后的悔恨而心有悸動,到現在的麻木順從。
葉瑤青的悲傷跟放屁似的,沒有一點實際的價值。
她心疼就停手呀!
再不濟手下留情一點也行,可她沒有,她從來不會放過任何折磨傅燼煊的機會,甚至放任她后宮那些男妃們磋磨他。
傅燼煊深吸了口氣,終是緩緩張開了嘴,任由葉瑤青將那顆已經有些碎掉的葡萄塞進他的嘴里,葡萄觸碰到舌尖的瞬間,傅燼煊只覺一陣惡寒,仿佛嘴里那不是葡萄,而是一塊已經腐爛的腐肉,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氣息。
心中的憤怒與羞辱如潮水般翻涌而來,傅燼煊強忍著想要吐出來的沖動,牙齒死死咬住,臉頰的肌肉微微抽搐。
不能吐,不能吐。
他得忍。
傅燼煊眼皮緊閉,不敢也不愿去看下面人的反應。
可偏偏下面有人不長眼,似乎是看出葉瑤青沒多在乎傅燼煊,也出口譏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