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年:“”團長對嫂子的感情都這么深了嗎?就上班分離一個白天,就這么戀戀不舍了?
謝廷川收回思緒,終于對陳年說:“走吧。”
“好!”陳年發動車子。
“不回部隊,去一下軍醫院,”謝廷川又說,低頭看了眼手中通體白色的藥膏。
陳年:“好的!”
軍區醫院的科研樓很安靜,空氣里是消毒水和各種化學試劑混合的味道。
謝廷川高大板正的身影大步流星地穿過走廊,來到走廊盡頭的一個“藥物研發與檢驗科主任”辦公室門前。
門并未關緊,留著一絲縫隙,從縫隙看進去,可以看到里面有人影以及聽到里面傳來的紙張翻動的聲音。
謝廷川叩響了門。
“進!”一個略顯沙啞但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來。
謝廷川推門進去,辦公室不大,但堆滿了書籍、資料和文件柜。
一個頭發花白、戴著老花鏡、穿著洗得發白的白大褂的六十歲左右的老者正伏案寫著什么,鼻梁上架著眼鏡,鏡片后是專注而銳利的眼神。
他是張寒松,是軍區醫院有名的“藥癡”,性格耿直,治學嚴謹,對一切新藥方都抱有強烈的好奇心,但也最講程序和證據。
“張伯,”謝廷川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