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瑾寒注意到她,扔掉手中的煙,腳尖泯滅。
他陰沉著臉,深邃的眸子將她從頭到腳掃視一遍。
她今日一襲簡單的紫色長裙,長發松松地挽起,垂下兩縷微卷的發絲。
化了淡淡的妝,她本來模樣就出挑,這么一打扮,媚眼如絲,天然一段風情,顯得嫵媚動人。
這副狀態和她平日對外示人的清冷干練感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她就是頂著這副樣子,和那個男人共處了一天?
周瑾寒黑下臉,心里陣陣不爽。
姜稚無視他,直徑從他身邊掠過,指紋解鎖開了門。
而后反手就要關門。
忽地,被一只大手輕擋住。
周瑾寒掰開門,沉著眸子:“方便進屋聊么?”
姜稚想說不方便,非常不方便。
但瞧見男人眼底的青絲,嘆了口氣,敞開半邊門。
“進來吧。”
客廳里很安靜,想來六一已經在臥室睡著了。
這也免去了姜稚害怕暴露的擔憂。
周瑾寒高大的身軀一進來,就顯得空間逼仄。
他視線輕掃一圈,打量著屋內環境,神情淡定得仿佛是在逡巡自己的領地。
客廳空間很小,不到20平,但被主人家收拾得干凈溫馨。
他站在門口,久久沒有動作。
姜稚搞不懂他又是在場哪一出。
“周總深夜造訪我家,有何貴干?”聲音平靜地詢問,沒有一絲溫度。
周瑾寒漆黑的瞳孔中暗涌著隱晦的情緒:“你看男人的眼光真差。”
姜稚沒想到他會說這個,眉頭一皺。
她看男人的眼光確實挺差的,十年的青春都蹉跎在了他身上。
但她知道,周瑾寒說的不是他,是裴青淮。
裴青淮各方面確實不如周瑾寒優秀,但他儒雅隨和,懂得尊重她。
裴青淮不會像他一樣羞辱她、輕蔑她、詆毀她。
這么好的一個,憑什么受周瑾寒嘲諷?
“我喜歡什么樣的人,和周總有關系嗎?你以什么身份對我評頭論足?”姜稚沒好氣地回懟。
周瑾寒身形微晃,冰冷的眼神如捕食者般鎖定她,一把鉗住她的手腕,將她攬入懷中。
“你喜歡他?”
“這么快就維護上了?姜稚,你好得很!想拿著老爺子的錢和野男人瀟灑,做夢。”
姜稚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周瑾寒了,讓他每次都要和她過不去,各種找茬欺負她。
他都忘了她,她之于他而不過是個有過幾面的陌生人,他憑什么管她?憑什么插足她的生活!
憤怒與委屈將姜稚淹沒,她忍不住撲過去,對著周瑾寒的胸口一通捶打。
“誰要你們家的錢了!我不是說放棄繼承遺產了嗎?”
“你說誰是野男人?你才是野男人!我和裴先生的關系正正當當,怎么到你口中就下賤了?”
“周瑾寒你就是存心和我過不去,每次見面只會詆毀我,滾,你滾啊,我不想看見你!”
姜稚看起來柔柔弱弱,但也是個常年抱娃的女人,臂力自然不小,就算周瑾寒身體再結實,也禁不住她幾拳掄下去。
尤其還是,為了別的男人掄他。
周瑾寒這樣的天之驕子,哪受過這樣的氣。
周瑾寒握住她的手腕,擰著眉道:“你鬧夠了沒?”
姜稚眼睛紅紅的,眼睛里蒙上了一層水霧:“周瑾寒,你到底要怎樣?”
看著女人輕咬著下唇,紅紅的眼眶中透露出一絲憤怒和委屈。
莫名的憐惜感從胸口溢出,周瑾寒心底最深處最晦暗的欲望被勾起。
姜稚沉浸在激動的控訴中,還未反應過來,面前高大的身影猛然壓下。
男人捧住她的臉,溫熱的吻猝不及防地落下。
他一雙大手死死固定住,讓她絲毫不能動。
“唔...”
姜稚瞪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