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幸傅硯璟的助理恰好從外面走了進來,因為先前約傅硯璟采訪時,溫今也跟他聯系過,所以助理一眼認出了溫今也。
他不閑不淡的語氣也還算客套,“溫小姐,您出現在恒基是有什么事嗎?”
溫今也如是說明,并且表示希望助理轉交一下。
助理猶豫片刻。
傅硯璟的心比海底針還難猜,他又是傅硯璟來江北臨時調到他身邊的助理,對于傅硯璟的喜怒無常屬實了解不多,很多事不敢擅作主張。
尤其是——
傅硯璟還主動讓他聯系過溫今也。
助理只好模棱兩可的回答,“稍等,我去確認一下。”
溫今也耐心等待。
不多時,助理掛斷了與傅硯璟的電話,臉上掛著公事公辦的微笑,“溫記者,傅總說為了避免此后的經濟糾紛,還是請您上去說比較好。”
而辦公室里。
傅硯璟手機隨意扔到了桌面上,開了免提,所以助理的聲音分外清晰地在整個辦公室回蕩。
他覺得新鮮,“溫記者這是欠你多少錢讓她這么徹夜難眠?”
傅硯璟這次回江北是來鍍金的,是為了做接手家族企業的準備。
所以對比徐向白天天吊兒郎當的閑散,傅硯璟卻多得是如山高的文件要處理。
原本就分身乏術,結果徐向白還跑到這里自自語了半天。
自己話密也就算了,偏偏還帶了一直時不時鬧出動靜的鳥。
他慵懶坐在黑色皮椅上,支著額,拇指輕按太陽穴,沒正面回答徐向白的話。
只是云淡風輕道:“萬一重點就不在還錢上呢。”
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雖然徐向白對溫今也印象還挺好的,但是傅硯璟這人,的確很容易讓人起歪心。
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人,一直位于金字塔頂端,隨便指縫里流出的沙,就是普通人的一輩子。
徐向白說,“那你讓她上來,豈不是給她靠近你的機會?”
傅硯璟不置可否,“我只是想看看。”
溫今也口口聲聲說他給不了的東西,誰又能給她。
她的心機也好手段也罷,不管這期間她有沒有換目標,費心追求一番,又帶給她了怎樣的生活。
徐向白突然想到前兩天那個甫一被放出,便被傅硯璟下掉的爆料。
“話說回來,你之前不是在港城有個如膠似漆了三年的小甜心嗎?一直挺好奇是哪個何方神圣來著,但陰差陽錯次次沒能見著。”
“沒想到等你回江北,就傳來了你跟她分手的噩耗。”
傅硯璟散漫一笑,渾不在意道:“這算什么噩耗?露水情緣罷了。”
徐向白連連搖頭,“何必把消遣說得那么清新脫俗。”
他有些感慨,“跟在你身邊三年,我還以為她起碼有點不同呢。原來也就那樣。”
“不愧是我們薄情寡幸的傅公子。”
傅硯璟沒否認,只是覷了他一眼,“那也總比你四處留情的強。”
而門外,溫今也緊緊攥著門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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