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今也倔強抬起頭。
她臉上泛著不正常的的緋紅,那雙波光流轉的眸子侵染著醉意,卻亮得驚人。
就這么一躲不躲得望著傅硯璟。
傅硯璟也難得的有耐心,泰然自若地掃視著溫今也泛著不正常紅暈的臉。
半晌。
溫今也殷紅的雙唇輕啟,“呸!”
“狗資本家!”
“再欺負我,我就……唔——”
她嘴巴被及時捂住。
孟清河將人反手撈進懷里,好聲安撫,“今也,你喝醉了。”
他抬眸,對著傅硯璟抱歉一笑,“傅先生多多擔待。”
傅硯璟瞇了瞇眼,睥睨的目光幾分不屑,“你有什么資格,替她讓我擔待?”
他不僅不擔待,還要追究到底。
兩人對視的目光平靜,周遭卻暗潮涌動。
狹長的眸子隨著蹙眉的動作,危險叢生。
傅硯璟一把將襯衫領口扯開,露出了血跡未清的紅色印記,“明天溫今也酒醒了,讓她轉錢給我。”
頓了頓,他又冷冽補充:
“狂犬疫苗。”
*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未遮嚴的窗簾照映進來,金塵隨著光線的方向飛揚,窗外蟬鳴聲清脆。
溫今也眼皮松動,啾啾在一旁不停地舔她的掌心。
她慢悠悠睜開眼,宿醉的下場便是頭疼。
溫今也掙扎著坐起來,大腦空白了幾秒,昨晚的記憶碎片化而又模糊的浮現在腦海,她腦海中最后一幀畫面是自己強撐著意識蹲在地上找酒店。
再也沒了。
斷片可真不是一個好習慣。
不過她依稀能記起昨晚她好像看到了孟清河的身影,所以大概也是孟清河送她回家的。
溫今也抱起啾啾,翻身去拿床頭柜上的手機。
電充了一晚上,但仍處于關機狀態。
溫今也開機,一連跳出了昨晚許多未接電話,全部來自唐曼。
微信消息也是叮叮當當接踵而至。
孟清河的消息在最上端,“今也,睡醒后廚房里有粥,我開的保溫模式,你早上喝點胃里舒服一些。”
饑餓感后知后覺涌上,溫今也有些羞赧,打字回:
謝謝你昨晚送我回來,又給你添麻煩了。
孟清河回得很快,我們之間沒有麻煩這一說。
溫今也想到自己沒有任何保障的酒品,一時之間有些生無可戀,她又仔細在腦海中搜刮了一遍記憶,心里十分沒底地問道:
我昨晚沒有對你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吧?
比如吐在孟清河車上。
比如一腔委屈讓她拽著孟清河的領子又哭又罵地抒發。
再比如將孟清河認作是誰,給孟清河帶來無妄之災。
溫今也越想越越覺得羞愧到無地自容。
手機屏幕上傳來孟清河的“正在顯示中……”
半晌。
溫今也得到了否定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