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人見面,但溫今也并沒有想象中的自在。
畢竟她完全沒做好準備,安康的室友竟然跟宋氏集團的二少爺,是同一個人。
何況她來這里的目的,跟林知瑩是一樣的。
正是他口中所謂——
“我也是……為了采訪你爸而騷擾你的記者。”
溫今也坦然。
他情緒不明的笑了笑,“正人君子的好事全落在了我哥頭上,那種麻煩人的事卻全都想到我了。”
唐曼所謂的“邪修”沒有走在行業的最前端。
宋在縝說,“姐姐,你們已經是第五個來找我的媒體了。”
身后林知瑩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她信誓旦旦地準備了那么久,沒想到宋二少竟然沖著溫今也就去了。
她怎么那么陰魂不散?
處處勾引!
林知瑩不甘心,又湊了過去,“宋二少,您就考慮考慮,在您父親面前說說我們明經的好話吧,看在我表弟跟你認識那么久的份上。”
“說說好話?”
他極為冷淡的看了一眼林知瑩,“既然做過背調,就應該知道我這樣的人嘴里沒一句好話。”
宋在縝拒絕的話沒留一分情面,“你跟你表弟,在我這兒,都沒這么大面子。”
再看向藍衣少年時,吊兒郎當的面容里透露出了些許威脅意味,“別來吵我。”
那藍衣少年瞬間急眼了,趕忙去拉林知瑩。
溫今也感知到了他耐心告罄的情緒。
畢竟誰好好的出來玩,接二連三地被媒體打擾,都會不爽。
怪就怪她們嗅覺還是不夠靈敏,來晚一步,沒辦法及時爭取。
溫今也將醞釀很久的話咽回,識趣道:“那我也不打擾你了,祝你玩得開心。”
宋在縝卻垂著腦袋看她:
“姐姐這么甘心輕易放棄?”
這個問題直中內心。
其實是有些不甘心的。
他們做記者的,爭取最好的采訪資源,被拒絕被驅趕,被冷嘲熱諷有時都是常態。
溫今也長得漂亮,有時還伴隨著被騷擾。
但她很少有主動放棄的時候。
主要現在的情況有些特殊——
溫今也半開玩笑,“我總不能刷安康的臉來找你后走門吧?”
有山風吹過,微涼。
吹亂了溫今也的頭發。
他抬手,將貼著她側臉的碎發輕輕攏到而后。
少年音色低沉,好似從月色中流淌,“姐姐,萬一你的臉比安康的好用呢?”
“什么?”溫今也沒聽清。
“沒什么。”
他收回手,“姐姐,我給你機會爭取一下,你要不要?”
“要。”
多猶豫一秒都是對業績的不尊重。
其實在不知道宋在縝就是她認識的男大弟弟時,溫今也在來的路上就已經計劃過。
宋在縝喜歡賽車,大不了她就跟宋在縝比一場。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一腳油門下去也就那樣。
溫今也面色認真,“你想我怎么爭取?”
“別緊張,姐姐。”
宋在縝又恢復了溫今也之前見他那般活力青春的模樣,“我就是想讓你陪我去山頂看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