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今也上午去跟了一個采訪。
由于小因跟大姨媽爭奪身體歸屬權惜敗,今天請了假,所以跟溫今也搭檔的是隔壁欄目的一個男攝影師。
甫一見面對面就表現得很殷勤。
又是嘗試跟溫今也拎包,又是嘗試給溫今也開水瓶。
結束采訪后還要請溫今也吃飯。
而溫今也全程眉心都因為對方越界的舉動而蹙著。
但出于禮貌,她只是不咸不淡隨口應付著。
對方卻像是看不懂她的冷淡一般,拼了命的找話題。
從采訪室里走出來時,他終于暴露了自己的目的,“溫記者,你長得這么漂亮有男朋友嗎?”
“沒。”溫今也表現得疏離,又怕他再說出什么自告奮勇的話來,隨后補充:
“也不準備談。”
可惜,這弦外之音完全是對牛彈琴。
“其實我早就猜到了,畢竟你要是我女朋友,我巴不得把你藏著掖著,不讓你拋頭露面。這么漂亮也太招人了。”
他似乎已經構想起了美好愿景,“到時候你主內我主外,我賺的錢都給你花。”
溫今也扯了扯唇,這話聽得她生理不適,“不需要,我賺得比你多,謝謝。”
攝影師被噎了一下,但很快又嬉皮笑臉,“沒事,那你主外我主內也行,大不了我就不拋頭露面了嘛。”
溫今也耐心告罄,冷聲道,“你拋頭露面也挺安全的。”
他還想說些什么,被溫今也響起的手機鈴聲打斷了。
安瑜打來的電話。
溫今也救命般松了口氣,感覺自己的耳朵終于可以從苦海中解救出來,“不好意思,我朋友打電話給我。”
恰好有出租車路過,溫今也想也沒想,一邊接聽電話,一邊坐進了車里。
徒留普通卻自信的攝影師帶愣在原地。
電話里,安瑜氣沉丹田,開門見山。
“靠!我們的新老板竟然是徐向白?!”
她這幅反應溫今也并不意外,只是關心,“他沒把你怎么樣吧?”
安瑜沒多想,“沒,我就遙遙看了一眼。”
怎么說他也是高中常常出現在周集琛和傅硯璟身邊的人,他被一群人點頭哈腰的恭維著,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安瑜一眼就能認出他。
雖然安瑜印象里,她跟徐向白無冤無仇甚至都沒有什么接觸,但依舊不影響安瑜不喜歡他。
“我不把他怎么樣就算了。”電話那頭安瑜不知道又塞了什么小零食進了嘴巴里,嚼嚼嚼地口齒不清道: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肯定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你都不知道,在公司里頤指氣使的那些禿頭領導全都圍著他的那樣,堪比大內總管選拔現場,那人也是裝,端著那股子不食煙火惜字如金的勁。”
“那么裝還來公司干嘛,干脆讓人供奉著得了。端桌上,掛墻上,哪里都行。”
說到這兒還不夠解氣,“就跟傅硯璟一樣裝!他倆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溫今也都繃不住了,“你為了罵一句傅硯璟,繞這么大一彎子呢。”
她跟傅硯璟無冤無仇,無非是為了溫今也打抱不平。
安瑜繼續嚼嚼嚼,“對了,我弟他們學校放暑假了,非說要慶祝第一天放假,喊我們兩個一塊玩,你去不去?”
溫今也太陽穴立馬就開始跳了,“你還敢喝啊?”
“喝什么喝。”安瑜甩鍋,倒打一耙,“今今寶貝不可以貪杯。”
溫今也:……
“南山那邊新開了一個溫泉度假區,不對外開放,只承接私人娛樂,反正搞得挺高檔的。他也不知道從哪兒搞來的入場券,對我發出了盛情邀請,還說我一定要帶上你。”
安瑜語氣酸溜溜的,不參雜任何惡意,“他是真把你當親姐了。”
這種場所一聽就是為服務豪門權貴而生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