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來不需要迎合任何人,走到哪里都只有被人敬仰逢迎的份。
溫今也聽這話覺得好笑,沒忍住反唇相譏,“你也懂人情世故?”
他風風涼涼看了溫今也一眼,“略懂一二。”
“溫記者難道要教我過河拆橋嗎?”
溫今也:“……”
*
客廳里,男人坐在布藝沙發上,雙腿顯得有些憋屈。
溫今也表情平靜,盡待客之道地給他倒了一杯熱水,“喝完你就早點回去吧,天不早了,我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合適。”
家里來了生人,啾啾圍在傅硯璟褲腿邊左聞聞,右聞聞。
傅硯璟看著跟自己鞋碼一樣大的狗,頭也沒抬,反問:“哪不合適了?”
他冷笑,“之前我們一個床上都處過。”
他腦海中無端又浮現那晚宋在縝跟她并行進了單元門的畫面。
徐向白立馬將電話打給了宋在城。
后來電話掛了,她屋里的燈也亮了。
熟悉的悶感又浮了上來,他或許真的應該看看醫生了。
溫今也淡漠的回答自頭頂上方響起,“你也說了,那是之前。”
傅硯璟嗤笑一聲,語氣沉了下來,“那誰跟你共處一室合適?是孟清河,還是宋在縝?”
“那晚宋在縝跟你一起上樓,你也是只給了他一杯熱水就趕人走嗎?”
溫今也眼眸顫了顫。
他怎么知道宋在縝上來過?
有些不可置信,“你……跟蹤我?”
“我沒那么變態。”
溫今也將王奶奶包得餛飩放進冰箱里,“你是你,他是他。”
兩個人半斤八兩,有什么可比較的。
冰箱門剛關上,傅硯璟的心安理得的聲音又響起:
“我餓了。”
溫今也蹙了蹙眉,不確定傅硯璟是不是故意折騰她,她究竟哪里惹他不順眼了。
餛飩沒放冰箱里他不說,回來的路上路過那么多餐館他也不說。
溫今也咬了咬唇,再好的脾氣被傅硯璟張口閉口的陰陽怪氣也磨沒了。
冰箱里還有一根青蘿卜。
她突然就起了反骨,回眸,看他,“開胃蘿卜吃不吃?”
傅硯璟瞬間擰眉,“溫今也,你拿我當狗訓呢?”
哦……
原來他上網。
也刷娛樂視頻。
家里也確實沒別的菜了,“那就吃王奶奶包的餛飩。”
反正也算他勞動所得。
“嗯。”
溫今也最近工作忙,有段時間沒在廚房里開火了。
上次收拾家她把廚房里里外外都打掃了一遍,鍋都收起來了。
溫今也踮腳打開了上面的柜子,煮面的小鍋上次被她放在了最里面。
她偷懶,不想去搬凳子,舉著手夠了好久,總是差一點。
溫今也正準備放棄。
一只骨節分明的手卻自身后探了過來,輕而易舉地握住了小鍋的把柄。
他襯衫薄薄的衣料蹭到了溫今也的耳廓。
溫今也下意識向后縮了一下,卻整個后背靠進了他寬熱的胸膛。
檀香縈繞。
傅硯璟像是察覺不到這個姿勢有多曖昧,嗓音低沉,“是這個嗎?”
“……是。”
傅硯璟垂眸,女人白皙的皮膚吹彈可破。
她睫毛真得很長,濃密卷翹,如蝶翼一般,此刻正不安顫動。
他們不過分手半年多,但這個的姿勢已經讓她很不自在。
下唇咬了又咬,藏在碎發里的耳尖卻紅如瑪瑙。
傅硯璟喉結滾動。
仗著人高手臂長,以虛虛環住溫今也的姿勢將鍋放進洗菜池里。
溫涼的水珠濺到了手臂上,傅硯璟佯作漫不經心,但聲音卻莫名有些低啞:
“溫今也,你耳朵紅了。”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溫今也整個人的神經都緊繃起來了。
像是心中有鬼被抓個現行。
她仗著自己纖細嬌小,身子一彎便從傅硯璟臂彎里推了出去。
站在一旁看著他洗鍋的動作,故作淡然道:“生理性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