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今也有些手足無措,“我去找醫生。”
“等等。”傅硯璟叫住她,漆黑的眼眸帶著某些探究,“先告訴我,我是你的誰?”
他演技敷衍潦草,或許只是單純的想嚇嚇溫今也,眼底閃過的玩味沒逃過溫今也的眼睛。
虛驚一場。
溫今也察覺到自己的眉心都控制不住在跳動。
慌張被消費的氣惱縈繞在心頭,她靜靜看了傅硯璟半分鐘,還是沒忍住。
溫今也說:“狗。”
傅硯璟:?
他瞬間不裝了,狹長冷銳的眸子瞇起,語氣有種很頑劣的威脅,“溫今也,你就這么報答我的?”
溫今也懷疑傅硯璟真的傷到腦子了。
但那不是失憶,而是降智。
“我只是在配合你的演出。”
之前溫今也總能聽到身邊人談論傅硯璟的聲音,說他就算不是什么港圈太子爺,單憑這張臉,在娛樂圈也能大殺四方了。
現在想來不然。
畢竟沒演技的人再帥也會被罵朽木。
溫今也不僅這么想,還這么說了出來,“傅硯璟,你演技真的很爛。”
她說完,轉身走出去。
沒一會兒,醫生帶著護士一群人走了進來。
各種檢查詢問。
溫今也只是皮外傷,傅硯璟也沒傷到要害,只需要休養幾天。
只有司機傷勢有些重,但幸好在icu里搶救了幾天,生命體征趨于穩定了下來,從死神手中搶回了一條命。
這場看似慘烈的車禍終歸有驚無險。
醫生走之后,傅硯璟又睡了一會兒。
醒來就說餓。
明明他的助理那么體貼入微,各種營養補湯吃食看起來色香味俱全。
而且傅硯璟剛醒就送來了,溫度都是恰到好處的。
背后還指不定有多少人為這一刻緊鑼密鼓的準備著。
但他不吃。
半靠在病床上,掛著吊瓶的手一攤,心安理得的命令起了他的臨時護工溫今也:“我想吃文松路那家面。”
溫今也買回來了。
他就矜貴的吃了一口,也不知是這幾年口味變了,還是他剛睡醒沒有胃口。
總覺得嘴里缺什么味道。
突然就想到之前在溪山公館,傅硯璟發燒沒有食欲,溫今也半夜爬起來給他熬的那一碗南瓜粥。
或許自己都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向來心安理得發號指令的人,難得語氣遲疑,“你……給我熬碗南瓜粥。”
溫今也從他不自信的語氣里品出來一些故意找茬的意思。
畢竟助理送來的飯盒里,小米粥、八寶粥、生滾粥都有。
特地給他留了選擇的余地。
可他偏偏沒什么要什么。
就跟小孩挑食,越沒有得越喜歡。
而且他戲耍自己也不止一次兩次,狼來了的故事溫今也恰好略有耳聞。
她吸了吸氣,“傅硯璟,你能不能別胡鬧?”
現在回去熬粥,算上路程,最快也得兩個多小時,等回來傅硯璟一天沒進食,人都餓扁三圈了。
她將那些保溫飯盒一一打開,“就這些,吃。”
之前半夜爬起來一邊打哈欠,一邊攪動湯勺,人都快睡鍋里了都不嫌麻煩。
傅硯璟淡淡別開眼,突然就沉了臉,“不吃,拿走。”
溫今也不想跟一個病號一般見識,何況他傷得重了些,有一方面是護住了她的原因。
她剛想溫下聲音來勸勸,就聽見傅硯璟譏誚扯唇,“分手之后就演都不演了,現在是什么破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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