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的情況王奶奶不了解,但這么長時間,王奶奶也沒見溫今也父母來看望過她。
王奶奶是真盼著溫今也好。
看溫今也遲遲沒有回應,她嘆了口氣。
“算了,我看那孩子衣裝打扮,也不像普通人,這樣的人難免有些高高在上,其實分了也好,省的你以后受委屈。”
*
“你啊,看見紙箱子就不撒手。咱家又不是廢品站,忘了上次你為了撿個大號礦泉水瓶,踮著腳往垃圾桶里夠,最后翻進垃圾桶里了?”
王奶奶的老伴一邊抱怨,一邊幫著王奶奶整理。
王奶奶被他說煩了,隨手從箱子里拿出一個小東西朝著老伴扔過去,“你話怎么這么多?光記得這種糗事,怎么不記得我攢了好久的紙箱子賣廢品賣了四十八塊二,然后被你偷摸拿走買煙呢?”
她冷哼一聲,“蹲在花池子邊上抽,以為那點綠化難那個藏住你肥胖的身子一樣。”
王奶奶老伴靈活一躲,沒被砸到。
那點小東西,其實砸到了也不痛不癢。
老兩口一輩子打打鬧鬧慣了。
他低頭將那東西撿起來,燈光下瞇著老花眼細讀銘牌上的文字:“傅、硯、璟。小伙長得很俊俏哦。”
王奶奶好奇,也湊過去,“我看看,我看看。”
她掏出老花鏡戴上,看清楚那小照片上的人之后一下愣住:
“這是今也那個剛分手的前男友。”
她邏輯一下串起來。
倆人分手全都嘴硬,一個默默在樓下站,一個扔了有關對方的東西。
相當年王奶奶跟坐在她旁邊的老伴吵架的時候,還差點燒了他們多年的來往信呢。
王奶奶又低頭翻找那箱子里的東西。
拿出來,果不其然,還有寫著傅硯璟名字的獎狀。
那這箱子里的東西大概全部都跟傅硯璟有關了。
她將銘牌又放回箱子里,吩咐老伴,“你去,再給我那個透明膠帶過來。”
“你要做什么?”
“這箱子里的東西丟了可惜,年輕人可能一時沖動,我不想讓今也之后后悔。”王奶奶慢慢地說,“咱們先給他們代為保管一下吧。”
*
飛機的轟鳴聲劃過港城寂靜的凌晨。
夜色薄薄,凌晨的機場冷清一片,只有趕路的人零星坐在等候區,神色倦怠寂寥。
傅家的司機已經等候多時。
黑衣保鏢有條不紊地接過傅硯璟為數不多的行李。
商務車的車門自動打開,司機問操著一口流暢的粵語問,“少爺,去邊度?”
傅硯璟在港城名下房產諸多,但常住的地方只有那幾個。
他腦子突然空白了那么幾秒,有個名字卡在喉嚨里呼之欲出。
又被傅硯璟咽下。
那里他已經很久沒回去了,自從溫今也走后。
空空蕩蕩的,沒有一點人氣。
其實他名下所有的房產都是那樣冷清,不管是裝修還是陳設,再加上他在家大多時候都是孤身一人,連傭人都不愿多留。
傅硯璟就像腦霧一樣,其他住所的名字在這一刻突然都記不清,唯有溪山公館的名字一遍遍在腦海中回響。
他離開港城不過才幾個月,竟然有種時隔經年的感覺。
傅硯璟揉了揉眉心,“回傅氏莊園吧。”
司機語氣有種如釋重負的輕松,“夫人等您等咗好耐啦。”
“她哪里來的耐心?”
司機答:“盛小姐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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