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片人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就——挺炸裂的。
這應該不算什么不能說出口的豪門秘事吧?
制片人訕笑了一聲,cpu轉成了螺旋槳,“想必對方一定是個非常優秀且善良特別的女性,才會讓傅先生這么念念不忘。當然,傅先生這樣的天之驕子,誰會不為心動,這其中一定有誤會。”
這句話顯而易見地敬著傅硯璟,男人都是要面子的。
尤其是像他這樣身居高位的人。
可傅硯璟卻毫不回避的自己判了刑,“是我自作孽,不可活。”
溫今也感覺有些坐不住。
這些話就跟流氓小廣告一樣,擋都擋不住地往耳朵里鉆。
越想忽略,反而越清晰。
安瑜這會兒也長了腦子。
她低下頭,伸出手擋住臉,湊到溫今也邊上,終于后知后覺:“傅硯璟是來追你的?”
這狗男人怎么又耍陰招。
她急的腳背都緊繃起來,“你可千萬別上當啊。”
溫今也怕安瑜激動,壓低了聲音,讓人看不出一絲情緒波動:“我也不知道他最近在抽什么風,可能又是一時興起。”
“一時興起他恨不得昭告天下?”安瑜滿腹懷疑,顯然這個說法不具有任何說服力。
可同樣,安瑜跟溫今也站在統一戰線上,也不相信傅硯璟是真動了凡心,恐怕是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
安瑜牙根癢癢,“他那么矜貴的一個人,當著你的面示弱,這招數簡直不要太高明!呸!陰險。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被你渣了綠了傷害過的那個。”
這前后的反差,讓外人看了瞠目結舌,當局人看了,恐怕也很難不動容。
現在的情景,不怕傅硯璟游戲人間,就害怕他突然整似海深情那一套。
安瑜有些擔心,“今也寶寶,他如果花樣百出的圍在你身邊,你會動容嗎?”
“不會。”
溫今也回答的很快,幾乎是條件反射,沒有經過任何大腦思考。
怕被什么追上似的。
可往往,越快的回答不是游刃有余的篤定。
安瑜覺察一切,她所有微妙波動的情緒,在安瑜眼中暴露無遺。
她一針見血,“可是今也,你在害怕。”
“你在害怕為他動容。”
溫今也垂落在一側的手,不自覺地捏緊了衣邊柔軟的布料。
兩個人低著頭說悄悄話的功夫,韓制片不知什么時候已經走了。
“隔墻有耳,隔墻有耳。”
徐向白適時打斷了安瑜和溫今也的加密通話。
安瑜確定自己沒激動,理直氣壯地瞪了他一眼,“我們又沒趴你耳邊上說。”
徐向白胸有成竹,“但我確定你在說阿璟壞話。”
安瑜花容失色,懷疑徐向白在她身上安監控了,“這么明顯?”
“你想刀阿璟的恨都寫在臉上了。”徐向白悠悠然道。
被揭穿,安瑜干脆攤派不裝了。
“我想刀他不是很正常?我就這么一個嫡長閨,結果識人不清,在港城跟他纏綿了三年,一顆真心被他摔得稀巴碎。現在倒是整上念念不忘追悔莫及那一出了。”
安瑜火鍋都沒心情吃了,只一味想戰斗。
溫今也拽了好幾次她的手,都沒攔住。
“可惜,晚了!孩子死了你來奶了。現在坐在你們面前的不是溫今也,而是紐祜祿·今也。”
徐向白嘖了一聲,“話不能這么說,就不興人追妻火葬場?”
“既然都進了火葬場了,沒見死人復活又沒拉出來的,還有什么好說的?風光大葬得了。”
兩個旁觀者爭得你來我往。
當局者卻一個比一個沉默。
傅硯璟被安瑜這么直白的話一懟,說毫無波瀾是假的。
畢竟從小到大,鮮少有人能這樣給他甩臉色。
可審時度勢完的傅硯璟很清楚自己目前的處境。
他感情上遇到了難關。
九九八十一難,安瑜一個人就得占九九十八難。
思慮至此,傅硯璟只覺得前路渺茫。
這幅晦暗而幽深的神情落在旁人眼中,卻有另一番警鈴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