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膜敷完了,安瑜率先跳下沙發去洗臉。
光著腳剛踩到地面上沒走兩步,就被一個小巧的金屬體絆了一下。
那小玩意發出咕嚕嚕的聲音。
啾啾興奮的追過去。
安瑜目光落在上面,彎身一撿。
一支價值不菲的黑色鋼筆映入眼簾。
鍍金的筆帽很有設計感,拿在手里也沉甸甸的。
上面刻著一個字母:f
似是彰顯了鋼筆的主人。
溫今也看安瑜拿著鋼筆端詳,以為她是納悶兒這東西怎么暗算到自己的。
“可能是小貓不小心蹭下去的。”
“我沒有想找罪魁禍首。”
安瑜語調幽幽,騰一下沖到溫今也面前,鋼筆在她眼前轉了一圈。
“寶寶,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傅硯璟的鋼筆怎么會在你家?”
天底下哪有那么多巧合?
除了這支鋼筆是傅硯璟的所有物,安瑜想不到任何可能。
溫今也同樣想知道。
傅硯璟的鋼筆怎么會在他家?
這算什么?工作留痕嗎?
還是什么到此一游的證明。
不過溫今也沒想瞞著安瑜,如實道:“可能是他來照顧啾啾和小貓留下的……”
“什么!傅硯璟照顧啾啾?!”
溫今也說,“他……他住我對面,我出差的突然,啾啾一時半會兒實在不好托付了。”
暴擊接二連三的襲擊而來,安瑜化身尖叫雞:
“什么!他還住你對面?”
“你淡定一點,他只是搬到了我家對面,沒有搬到我家里。”
安瑜就差掐人中了,“我怎么淡定?我家都快被偷了!這個奸詐小人傅硯璟,簡直無所不用其極。”
安瑜在回憶里抽絲剝繭,痛心疾首,“早就該想到的!那些昂貴且有格調的家具,哪有什么潮流老頭,分明是傅硯璟那個無情狗男人!”
“從大別野搬到老城區,他可真是居心叵測詭計多端!”
安瑜圍著溫今也轉,冷艷的眼眸表現出一副很精明聰明的樣子。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他都做了什么勾引你的手段?”
溫今也客觀思索了一下,好像他沒做過什么逾矩的事。
安瑜卻腦洞大開。
也不知道是少女時期看過太多情小說,還是進娛樂圈后看了太多炸裂情劇本。
總之套路張口就來。
“他有沒有借口家里停水,光著膀子故意露出腹肌來你家借水?”
溫今也搖頭。
“有沒有借口手被刀具什么的劃傷來找你借藥箱?”
溫今也再度搖頭。
安瑜托著下巴,“有沒有掐準點跟你統一時間出門進門,制造偶遇?”
溫今也搖頭。
搖頭。
搖。
看著眼前腦袋搖成撥浪鼓的人,安瑜都氣笑了。
想罵傅硯璟都罵不出。
甚至想嘲笑傅硯璟是根木頭。
近水樓臺先得月的手段都耍不明白。
“不是?他搬到對面純屬來跟你鄰里和睦啊?什么都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