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樓人滿為患。
熱烈的氣氛,喧囂的音樂,沸騰的尖叫。
各種彩帶飄揚,多巴胺上頭的男男女女,圍著舞池隨著音樂的節拍晃動。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舞臺上最中央,那個身穿黑色蕾絲邊緊身衣的女人。
曼妙的身材被勾勒的恰到好處,卻什么敏感地方都沒露。
顯得身材火辣,又不低俗。
大波浪卷發,巴掌大的小臉,上面還有一個黑色的面具,引人對這張臉無限遐想。
更令人驚嘆的是她動人心魄的舞步,如同艷壓全場的queen,將現場氣氛帶動高潮。
趙津銘皮相好,再加上來江北的行程匆匆,幾乎是剛安排好公司近期的工作,從會議桌上下來,就上了飛機。
所以身上還穿著襯得人一絲不茍的卡其色西裝。
盡管已經在風月場所待了半天,煙酒都沾了,但依舊掩蓋不住那股子渾然天成的精英范和貴族感。
跟那些揮金如土,紙醉金迷的富二代給人的感覺很不一樣。
所以趙津銘甫一坐在散臺上,就吸引了鄰座幾個女人的注意。
幾個女人相互交換了一下眼神。
最終派出一個大紅唇,豹紋裙的女人走過來。
這幾天氣溫驟降,但不影響酒吧內熱火朝天。
“帥哥,喝一個?”
豹紋裙媚眼如絲,想要拿下他的意圖很明顯。
趙津銘對于這種主動送上懷的女人見怪不怪,唇角勾著意味不明的笑,“怎么?你請我?”
他一張口,港普味就出來了。
再加上手上昂貴的表。
讓女人眼光更亮,這是一條大魚。
豹紋裙靠趙津銘又近了一些,“我可以請你喝酒啊,那你呢?要請我睡覺嗎?”
趙津銘斂眸一笑,那張正派的臉太有迷惑性,讓人看不出眼底不動神色的輕蔑。
連唇角牽動起的壞笑都顯得雅而痞。
“這算是禮尚往來嗎?”
他撥動打火機,點了根煙,“算起來,我好像有些吃虧啊。”
單是這張臉,也夠讓女人著迷的。
豹紋裙注意到方才趙津銘一落座,就往舞臺上正在熱舞的那個女人身上瞥。
不甘放棄。
手指勾上了趙津銘的領帶末端,“你喜歡跳舞的嗎先生?其實我也會跳,鋼管舞學了六年呢,我可以單獨跳給你看。”
眼中秋波盈盈,“尤其是——在床上跳,更好看。那你呢,想跳雙人舞嗎?”
她踮腳,閉上眼,湊過來想親趙津銘。
摻雜著煙酒氣息的濃郁香水味隨著她的靠近撲鼻而來。
廉價且庸俗。
趙津銘唇邊混不吝的笑忽然變了味道。
輕蔑地將人推開。、
整個人換上了居高臨下的冷淡。
這種不入流的伎倆他見多了。
他現在對女人有些過敏。
不管如何,也到了該收心聯姻的年紀了,趙津銘更不想在江北惹出什么情債。
最主要的是——
女人脖子上的草莓印還沒散,想必身邊跟她翻云覆雨的男人也沒斷過。
這樣的人,入不了他的眼。
他將領帶從女人手里拽出,眸中已是一片涼薄。
“我對跳舞沒什么興趣。”
“跟你跳,更沒興趣。”
女人的熱情撲了個空,不可置信:“你拒絕我?”
她對自己的魅力本是很有自信的。
尤其是,朋友還在后面看著。
一群塑料姐妹花,如果看她吃癟,背著她還不知道要怎么嘲笑呢。
豹紋裙不甘心,一把抓住趙津銘的手,往自己胸上送。
趙津銘耐心全無,一把將人推開,“別挑戰人的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