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上次在機場,她以為是萍水相逢,所以說話時也沒太提防溫今也。
沈今朝躊躇了片刻,壓低嗓音,“你應該知道,我是逃婚的吧?我來這兒躲男人。”
一時意氣一時爽,一直意氣一直爽。
雖然生活潦草了些。
但她可不愿意當沈家攀附的棋子。
如果不是鬧出那則笑談,她怕影響到母家,沈今朝也不至于這么落魄。
“再次見到你很開心。上次還要謝謝你在機場借我手機。我來江北也沒朋友,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就又跑了。”
沈今朝掏出手機,“我能加你一個聯系方式嗎?咱們有空再約。”
溫今也點了點頭。
掃了沈今朝的二維碼,“我叫溫今也。”
“呃……我叫沈明夕。”
加完好友后,沈今朝趕忙把面具帶上,胡亂系了一下,“我先走了,咱們下次見~”
風風火火的。
跟躲瘟疫異樣。
溫今也沒多想,找到傅硯璟給她發的包間位置,往里走。
然而剛走出兩步。
“啪嗒——”
一個金屬鏈子掉落在腳邊。
硬幣大小的圓形吊墜,上面刻著三個字母。
溫今也指腹摩挲了一下。
這是……
沈明夕掉的?
溫今也拿著項鏈往外追去,然而外面早已沒有了沈明夕的身影。
傅硯璟還在包間等著她。
溫今也只好暫時放下對這個問題的糾結。
等回家把照片拍給沈明夕問問再說。
她轉身往傅硯璟所在的包廂走去。
而傅硯璟,早已在門口等候多時。
明明司機十分鐘之前就給他發消息說到了。
于是他從那一刻開始期待。
卻遲遲不見溫今也身影。
被誰絆住了?
于是傅硯璟狗狗祟祟地將包廂門開了一個小縫,側著身靠在墻壁上,只等著捕捉溫今也的身影。
直到那抹娉婷裊裊的身影從走廊盡頭走來。
傅硯璟一個箭步沖到了沙發上。
迅速將西裝外套脫下來,攥在手掌心。
手臂微微垂落,外套貼在地上,半挽起的襯衫衣袖露出了脈絡清晰的小臂。
晦暗不明的光影里,他閉著眼,濃密的長睫在眼窩下打下一片微小的陰翳。
安安靜靜的。
一副酒后倦怠,睡著的模樣。
溫今也將門推開,包間里空空如也,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副情景。
其他人都走了?
溫今也走到傅硯璟跟前,蹲在沙發旁邊,視線與傅硯璟齊平。
聲音很柔和地喊他的名字。
“傅硯璟,傅硯璟,醒醒。”
傅硯璟能感覺到她溫熱的呼吸如羽毛輕刮在他臉上。
她柔軟的手握住他垂落的手腕,輕輕晃動。
“我來接你回家了。”
他今晚確實喝了不少。
但這些酒絕對不足以侵蝕大腦。
可現在,傅硯璟卻莫名覺得自己有些昏沉了。
就連身上也散發著酒熱。
他喉結滾了滾。
嗅著溫今也身上沐浴露的馨香,很想吻她。
傅硯璟睜開眼,眸光如同一灘幽深泉水。
莫名有危險氣息拂面而過。
西裝外套被順勢丟在地上,傅硯璟強勢抬手,落在溫今也圓潤的后腦勺。
猛然一施力,溫今也整個人靠到了傅硯璟胸膛,他的心跳凌亂卻有力,在手臂之下震顫。
“你干嘛?”
他聲音低啞,很輕,“你怎么不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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