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打算用余光找到溫今也的頭像時,一道散漫的聲音看好戲一般的傳來。
“在江北怎么混的,說說?”
*
接到銘山筑侍應生打來電話時,趙津銘已經回到自己下榻的酒店。
他的領帶落在包廂里了。
那會兒覺得悶,隨手摘了扔在一邊,沒往心里放。
侍應生幫他小心收好。
這種東西基本都是私定,價格昂貴,侍應生小心翼翼的收納,生怕勾絲沾污。
但趙津銘本人卻不太在意,丟了再買就是。
那頭非常恭敬的問需不需要差人給他送過來。
趙津銘那會兒剛掛了來自港城的電話不久。
被催婚催得心煩意亂。
想了想,還是決定親自開車去取,就當吹吹風,散散心。
下午來的時候,他是跟傅硯璟一起的,再加上談合作的那群人陣仗大,引起了銘山筑上層的高度重視。
所以對方一聽他要親自來取,收拾好的包廂又給他留了下來,上了茶水糕點。
將領帶放在了顯眼的位置。
趙津銘沒有想品鑒的欲望,拿了東西準備走。
沒想到就看到了這樣的熱鬧。
那女人的衣裝打扮他并不陌生。
約莫一個小時前,她還趴在桌子上一副不省人事的樣子呢。
這會兒又冷靜自持,膽量驚人的敢跟一個財大氣粗的禽獸叫板。
他語調輕慢的話語讓所有人紛紛回過頭。
漫不經心的雙手環胸,輕輕挑了一下眉。
不怒自威。
沈今朝眼眸赫然睜大。
那一刻,說不上是心安還是惶恐,只覺得心頭劇烈一顫,讓眼前視線都恍惚了一瞬。
鏈子男那群人不認得趙津銘,尤其是他港普的口音味重。
自然不以為意。
“你誰啊?我勸你別他媽多管閑事。老子就想泡個妞,你情我愿的事,不想打打殺殺。”
哪怕眼前的男人一身西裝矜貴,一看也不是普通人。
但強龍還難壓地頭蛇呢。
鏈子男包括他身后幾個同樣散發著暴發戶氣息的惡臭男人同時擼起了袖子。
“識相的話,趕緊滾。”
趙津銘勾唇笑了笑。
在場的兩個女人,一個哭得渾身發抖。
一個神色微慌但表情桀驁,看鏈子男的眼神跟看一坨狗屎沒什么區別。
還你情我愿呢。
他稍稍抬了抬下巴,“泡妞?她倆誰想給你泡了?”
鏈子男被他笑得心里有些沒底,只能通過惡狠狠的語調找補,“我有錢,這年頭誰不想賺錢?多得是女人想爬我的床。”
“你未必也是好東西,我勸你少在這里逞能。”
趙津銘一點也不惱。
反而怡然自得的點了根煙,青霧中,好相勸。
“想泡妞,要講究你情我愿。對喜歡你錢的女人談錢才有用,人不喜歡你錢,那就是坨廢紙,你也是坨垃圾。”
意識到對方最終的落腳點是罵自己,鏈子男瞬間豬頭漲紅:“你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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