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大樓后,街燈已經鱗次櫛比的亮起。
傅硯璟派了董其來接她。
低調的黑車規規矩矩的停在電視臺大樓處的停車場,董其特地從駕駛位走下來接過溫今也手中的包,又貼心的幫她打開車門。
這不是董其第一次來接她。
每次都是這樣的流程,但溫今也顯然還沒有習慣這樣的待遇。
總覺得不好意思。
“這種事我自己來就好了,你來接我已經很委屈你的身份了。”
“哪有什么委屈?”熟悉之后,發現董其也不像表面那樣沉默寡,是個一絲不茍的木頭,反而健談風趣。
“當老板的助理,已經是很體面的工作了。”
溫今也同他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你的助理都快做成司機了”
“溫記者說笑了,這本身就是我的分內之事。而且……”
他笑了笑,“這不是委屈,這簡直是求之不得。頭腦能得到完全的放松,不需要沉浸在冗雜的數據里,拿著助理的高額工資,做的卻是司機的活,如果能一直這樣下去,我做夢都會笑醒。”
溫今也莞爾,“傅硯璟是個壓榨狂魔嗎?你這樣說的感覺做助理好辛苦。”
“辛苦算不上。”董其很開朗道:“老板只是在工作上要求比較嚴格,很難容忍紕漏,當然這樣的前提是,他對待自己更加嚴苛。”
律己律人,聽起來是個好詞。
溫今也一直都覺得,傅硯璟對待工作時,格外有魅力。
禁欲感和上位感渾然天成,他總給人一種掌控一切運籌帷幄的安心感。
這樣的人走進生活里,卻也可以將她圈在懷里撒嬌。
也可以為了帶小狗去打針不讓啾啾記恨他,將啾啾抱在懷里哄了半天。
大道理講一堆,也不管啾啾能不能聽得懂。
如此強烈的反差,溫今也每每想起來,總會有種自己是獨一份特殊的甜蜜感。
下班高峰期,路上堵得水泄不通。
董其是直接從秋水灣過來的。
溫今也問:“那邊已經開始了嗎?”
董其:“從下午就開始高潮了。”
都是玩咖,借著由頭湊一塊,搞氣氛有一手,光是想想就知道能有多熱鬧。
溫今也做好了心理準備。
但真等推開別墅門的那一刻,才知道做少了。
原本空蕩蕩的別墅冷淡和溫馨各摻一半,保留著兩個人的風格。
這次溫今也進來,如果不是看到了恰好出來扔垃圾的榮媽,她差點以為自己進錯了地方。
空蕩蕩的客廳里不再是說話可能會有回音的存在,人來人往的。
又專門的甜點臺,酒水臺。
每個臺子后面還配了專業的廚師。
地下室原本吃灰的臺球桌和麻將桌也都差人抬了上來,跟組成了兩個不同戰場似的,各自有各自的精彩。
有幾個熟人。
但更多的是生面孔。
除了一些網紅車模外,還有很多娛樂圈叫得上名字的小花也在。
其中幾個溫今也還追過她們的劇。
溫今也的到來吸引了大多數人的目光。
有個女人在遠處風情萬種的笑了笑。
“這位妹妹看著眼生啊,你們誰叫來的?趕緊過來接人,看起來清清冷冷的,別叫人局促。”
看似貼心,可那點彰顯自己在圈子里如魚得水的小心思昭然若揭。
那是謝庭新換的女伴。
謝庭聞,麻將桌上一抬眼,“你要真閑的沒事就過來幫我看牌。別看著誰都喊妹妹。”
語中的警告讓女人委屈,“怎么啦?我也是好心。”
“人是這棟別墅的女主人,你連誰的莊都分不明白,裝什么好心?”
話的尾音突然嚴肅,“滾過來跟嫂子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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