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向白跟周集琛在臺球桌上的巔峰對決最后以徐向白后來者居上告終。
贏了球的徐向白要多得瑟有多得瑟。
“前面的球那都是讓讓你的,后面才是我發揮的光輝時刻。”
周集琛扔了手里的球桿,特看不慣徐向白這小人得志的嘴臉,“剛剛是誰叫嚷輕敵,還企圖狗仗人勢來著?”
那邊有人坐在麻將桌前,招呼著徐公子來打。
周集琛想到徐向白最近水逆的財運,特別腹黑的笑了笑,“去打牌?”
“行啊。”
兩個人都頗有斗志。
結果兩局過去,讓傅硯璟贏得盆滿缽滿。
那牌摸到手里,標志性地將牌拖到跟前,食指捋過牌面得凹處,連看都沒看一眼,自信將牌拋出去。
“胡了。”
徐向白心服口不服,“極品牌靈根就該禁止參賽。”
這會兒,別墅門又開了。
安瑜一身隨意裝扮,姍姍來遲。
這局攢得可真大,有種末日狂歡得感覺,除了幾個在娛樂圈打過照面的演員之外,有大半屋子生人面孔。
小因率先迎了上來,“安瑜姐,你來啦?”
安瑜將大衣掛在衣架上,“今也呢?”
“今也姐上樓給我找書了,估計一會兒就下來了。”
安瑜跟幾個娛樂圈認識的女星打了招呼。
麻將桌前,坐在徐向白旁邊的男人偏頭看了幾眼,忽然湊過來問:
“徐公子,這個應該是你公司旗下藝人?我上次在一線下活動看到她,我靠,小鹿亂撞。美是美了些,不過有些清高。”
他家里做中藥材生意的,叫張冠。
是個對中藥材四六不懂的蠢材,家里也不對他抱有希望,任由他花天酒地,孩子開心就行。
說到安瑜,張冠有些遺憾道:“那天我還讓助理去找她經紀人來著,話里話外投橄欖枝,也不知道背后是不是有大佬支持著,人家接都沒接。”
徐向白冷冷的眼風一掃,“你算是個什么東西。”
“哎?我就算不能閉月羞花,好歹也是玉樹臨風吧?”
徐向白咬著煙,隨著說話上下一抖,“她對爛豬不感興趣。”
張冠:……
這倒是沒話說了。
畢竟圈里很多像他這樣的花花公子,都流行著一個心照不宣的想法。
那就是女人如衣服。
不過這話要是周集琛跟傅硯璟說他,他也就服,徐向白說他。
有點沒什么信服力。
盡管最近圈里都知道徐向白前段時間表現異常,流連花叢的人忽然轉了性,一副栽倒在情海里的表現。
但:
“徐公子,你總不能剛上岸就忘本吧?”
他比徐向白還小兩歲。
“想當年我還在初中羨慕隔壁職高騎鬼火的黃毛的時候,你在高中就已經叱詫風云,好幾個女朋友都在女團劃過水吧?不也是換女人如衣服。”
徐向白冷不丁被噎了一下。
這種豪門世家,家庭關系,感情無可厚非的都比較復雜。
從沒人給他樹立過正確的愛情觀。
早些年隨心所欲,覺得暢快就能在一塊玩,所以在江北這個地方,要屬浪,徐向白絕對是排得上號的。
他指尖的煙掐滅。
淡淡自嘲,“現在愛上裸奔了。”
徐向白不動聲色看了一眼在遠處跟幾個娛樂圈不出名女星分享最近護膚經驗的女人,是素顏也掩不住的眉眼熠熠。
身后那一群人還嚷著叫她們一塊玩大冒險。
安瑜壓根兒就不認識。
但她在各種場面總能如魚得水的社交,只要她不抵觸,跟什么樣的人都能在一起打得熱烈。
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見他——
現在根本不說話。
明明他目光隱晦,但跟人談笑風生的安瑜偏就輕飄飄掃過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