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佳予輕嗤了一聲,“小心翼翼地,想做什么?覺得溫今也過上好日子了,想從她手里撈筆錢?”
趙琴的市井小人嘴臉暴露無遺,不太明白何佳予的目的,只能訕訕干笑了兩聲。
何佳予忍著對趙琴的鄙夷,輕嘆一口氣,表示遺憾,“本來還想著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難想伸出援助之手的,既然你不說,那我可就幫不了你了。”
趙琴聞,眼都亮了。
“何小姐,真的嗎?你說的是真的嗎?”她著急得把著車門,一想到譚冬林那渾身是血的模樣就剜心一樣疼。
“我那不成器的兒子在外面欠了巨債,追債人找到了家里,我兒子現在生死未卜啊!”
趙琴一說到這兒,就哭得撕心裂肺,“溫今也那個小賤人翅膀硬了,白吃我家那么多年的飯,根本不關心她表哥的死活,我老公找她要錢還不知道會不會無功而返,我也是走投無路了,你能不能可憐可憐我,施舍我一點錢,我為你當牛做馬都愿意!?”
何佳予內心嫌棄死了。
誰要這個鄉野村婦為她當牛做馬啊?
眼淚橫流的多看一眼都惡心。
不過她身上那股子胡攪蠻纏的勁何佳予倒是很滿意。
她之前只是想跟溫今也比。
沒比過。
所以現在剩下了純恨。
自己過不好,當然也看不得溫今也風光。
何佳予眼神瞇了瞇,“上車說。”
*
溫今也斟酌了很多話想發給沈今朝。
但又都在不安中刪除。
哪怕她身為記者,也很難找到一個合適的說話去解釋這看似八竿子打不著邊的一切。
她會不會覺得荒謬和冒昧。
思此及,溫今也還是決定當面跟沈今朝說。
她當晚約了沈今朝見面。
沈今朝今晚有夜場,溫今也來到了宋在城的酒吧找她。
舞臺中央,沈今朝完成熱舞之后,在眾人的歡呼中走下來。
她徑直走向溫今也所在的散桌前,“久等了吧?什么事啊讓你在微信里那么著急。”
溫今也躊躇了一下,開門見山:“今朝,我能再看看你媽媽留給你的項鏈嗎?”
沈今朝神情錯愕了一下,不理解,但照做。
茫然地將鏈子摘下來遞到溫今也掌心。
“這鏈子其實不怎么值錢,但勝在寓意,當初做這個鏈子的人是個老工匠。”
溫今也摩挲著項鏈上的紋路,還殘存著沈今朝身上的體溫。
那項鏈跟譚國豪轉瞬展現在溫今也面前的項鏈,幾乎一模一樣。
溫今也咬了咬唇,忍住內心的顫動,“今朝,這個項鏈世界上獨一無二,只有兩枚嗎?一個是你媽媽的,一個是你從未謀面的小姨的?”
沈今朝喝了一口酒,不太理解溫今也為什么忽然執著這些東西。
“當時是這樣的。但后來各種小眾裝飾的發展,類似款式的項鏈市面上也有。我之前在旅游區還看到過呢。不過上面刻著媽媽和小姨的生日,她們是異卵雙胞胎,聽外婆說不僅長得不太像,就連性格也天差地別。”
“媽媽比較內向,小姨活潑開朗。”
借著微弱的燈光,沈今朝湊過去,指著項鏈給溫今也看,“在這里呢,不仔細看看不到的。”
溫今也的心下墜了半分。
也就是說——
譚國豪給她看的項鏈很有可能只是隨手買到了類似的,而她草草看一眼根本無法分辨。
一切只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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