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能彰顯他不把孟清河放在眼里。
而不是如臨大敵的出眼相譏。
可他就是很不爽。
“你是跑山溝溝里學習,現在才連上網?”
孟清河愣了好幾秒,“你是……傅硯璟?”
傅硯璟嗓音喑啞,顧及溫今也還沒醒。
余光見床上的女人濃密的睫毛撲閃了幾下,臉頰在枕頭邊緣蹭了蹭。
他壓低了嗓音,理所應當反問道:“不然?”
孟清河有些難堪,“你怎么接了今也的電話?”
“孟先生。”傅硯璟聲音不再似方才譏諷,平靜下來之后反增了一股淡漠的冷冽。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你為什么會給我女朋友打電話。”
“我是關心她。她已經屬于你了,我難道連作為朋友的關心都不應該有嗎?”
“修正一下,她屬于她自己。世界上的男人千千萬,她并不只是要從我們兩個之間選擇,不是非我即你的。”
雖然傅硯璟不會輕易放手。
只要溫今也一天不跟別人扯證,他就有得是勾引人的力氣和手段。
也不是沒想過徹底放手,溫今也覺得離開自己幸福,就讓她追求自己的生活吧。
但最絕望的時候,他連當人男小三的想法都有了。
放不了手。
但也沒想過將溫今也囚禁在身邊。
“你心理醫生的職業素養,就是讓你將話說得微妙,好像是我把今也從你身邊搶走一樣?”
傅硯璟的話一針見血,孟清河沉默了一下。
當初放手,他心底的不甘,只有他清楚。
如果沒有傅硯璟,他跟今也性格相似,又互相知根知底,相處融洽。
他們對待感情都很難將就。
這樣同頻的人,孟清河確實想過,他跟溫今也以后走到一起,是早晚的事。
而傅硯璟對溫今也的態度,他始終停留在一方高高在上,一方沉默順從中。
尤其是,通過這次風波。
所以,他完全沒想到傅硯璟會這么反駁他。
孟清河有自己的小心思,他不甘心,也承認自己不合時宜的對傅硯璟有嫉妒心理。
但骨子里仍是有教養的。
“抱歉,我說了沒有風度的話。”他聲音也恢復了溫和斯文,“我不是要挑釁你的意思,我打電話只是單純的關心今也。”
“事情解決了,你這種行為叫馬后炮。”
“那你呢?”
孟清河忽然說。
“我的確不怎么關注網上風波,最近跟今也聯系也少,再加上外出學習,所以我的消息具有滯后性,你說我馬后炮,我愧受,可你作為今也的枕邊人,又為何任她辛苦,任她受傷?”
他口吻中有跟他身份不符的詰問。
傅硯璟:“比如?”
“比如,你知道她轉為社會記者有多辛苦嗎?風吹雨打跑一線,她一個小姑娘,你但凡在電視臺里打點一下,又怎會有那么多辛苦的任務落在她頭上?”
“她在財經新聞摸爬滾打那么多年,沒有后臺,才堪堪走上了組長的位置,卻因為轉崗一切重來,你也打算讓她再苦熬四年嗎?”
“你不過是一句話的事,今也別說坐上組長之位了,過幾年就連總監的位置她也坐得。”
“你這樣隔岸觀火,都不擔心她以后的路難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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