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放肆了!”
方經理怒吼。
安瑜這樣對待何佳予,無形的是在打他的臉。
安瑜始終神色淡淡。
只有經紀人絕望的閉了閉眼。真是祖宗。
與此同時,大步流星的腳步聲再度響起。
輕慢的嗓音自門外傳來。
“大早上的說群口相聲呢?”
徐向白一身西裝矜貴得體,很好的收斂了平時吊兒郎當的散漫姿態。
只是眉眼中依舊是大家所熟悉的,萬事不上心似的慵懶,“聲音這么激烈,我在樓下都有震感。”
到底是誰來這里說相聲啊。
方經理瞬間看到救星似的,“徐總,您來了。您一定要來評評理啊,昨晚安瑜不顧同事之間情面,也不顧公司友好團結的體面,公然在佳予直播間開撕,這種行為簡直惡劣。”
這點倒說得沒錯。
畢竟何佳予就算再壞,最開始的矛頭也不是直接指向安瑜的。
安瑜抿了抿唇,難得沒反駁。
方經理還以為她是怕了。
繼續添油加醋,“佳予是我手下起來的,為公司立下了汗馬功勞,跟您也是青梅竹馬,不管怎樣安瑜的做法,都是在蔑視公司綱紀。”
何佳予也恰如其時的開口,“向白,你得為我主持公道,安瑜是不是看不得我好過?我的風評剛剛轉好,安瑜就要這么對我,她是想毀了我。”
安瑜對這種賣可憐的手段完全不屑一顧。
冷冷一笑,“搞清楚主次,如果不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搞手段招惹今也,我多看你一眼都嫌惡心。”
“小學吵架嗎?一個讓我評理,一個讓我主持公道。”
助理給徐向白搬了個辦公椅過來,他順勢坐下,雙腿交疊看起來有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悠閑。
“說說吧,怎么事?”
安瑜知道,自己這件事做的,對錯參半,站在公司的角度,她沒指望徐向白會向著自己。
畢竟方經理說得沒錯,徐向白到底跟何佳予是青梅竹馬。
“就是方經理說得那樣,我把何佳予罵了,在她直播的時候。這的確損害了公司的顏面。但我罵她不是因為看不得她好,而是看不得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攪今也的生活,在直播間說著似是而非的話,明里暗里都是借著今也對照自己。”
何佳予掐了掐自己的掌心,掩住眼眸里的怨毒,“我沒有。”
然而徐向白散漫的姿態卻在一瞬間冷冽了下來。
“何佳予,我記得上次我就好相勸過你。”
嗓音很緊,明晃晃的不悅
徐向白鮮少有這樣的時候。
何佳予臉上掛不住,“向白,我們這么多年的感情,你竟然愿意相信安瑜的一面之詞嗎?”
她說得那些話很微妙,有心留意的女人或許聽得懂。
但大多數路人,包括像徐向白這種為人散漫的男人是絕對不懂的。
何佳予篤定了這一點。
“溫記者的事情不是我做的!她自己被原生家庭吸血關我什么事?趙琴本就是一個貪得無厭的女人,看見她過得好想要錢也無可厚非。”
安瑜倏然一笑,意味深長的嗤道:“何大小姐這么了解我們家今也的過往嗎?查的這么明白,背地里下足了功夫吧?”
何佳予眼眸中劃過一絲慌亂。
后知后覺意識到自己過于急切的解釋,反而畫蛇添足了。
只好重新打回友情牌,“向白,你看過我昨晚的直播切片嗎?我從來沒受過那么大的侮辱和委屈。安瑜沒有證據證明是我在背后做了動作,憑什么她說什么是什么?”
徐向白語氣輕松,看似不以為然,卻恍若帶著幾分認真。
“她說什么我信什么,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