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人嗎?”
“呼——”慕時白抬手扶額,指著房間里唯一的大床。
“那。”
余歡順著慕時白手指的方向看去,一張約三米寬的大床靜靜的待在那里。
灰暗的色調,一看就是慕時白的床。
“算你還是個人。”余歡小聲嘀咕了一句。
瞌睡蟲上腦,趴床上倒頭就睡。
慕時白看向床上的那個小鼓包,站起身,走到床前。
“你知不知道你能安撫精神暴亂?”
……
“嗯?”
慕時白又問了句,結果半天沒個回答。
男人劍眉緊蹙,湊近才發現,女孩早睡著了。
意識到這個事實的慕時白表情復雜。
從她倒床上到他說話,前后不超過十秒鐘。
十秒鐘,睡著了。
慕時白捏著眉心,三秒鐘后,他做出了一個違背祖宗的決定。
“我都睡著了你還把薅起來!”余歡表情要多命苦有多命苦。
想撒氣還說不過。
更氣了。
“什么事情不能等我睡醒再說啊?”
余歡一臉生無可戀地看著坐在床邊的罪魁禍首。
慕時白長得很好看,但是,再好看的顏也無法壓制余歡想一巴掌閃過去的心。
慕時白毫無心虛之色,他摸著下巴,神色認真:“你知道你能安撫精神暴亂嗎?”
“不知道啊……”余歡話沒說完,其實是在權曜那件事沒出來之前,她不知道。
“不知道?”
“不然呢,我要是知道我有這么開掛的技能,我早就脫離青蛇家族了好吧。”
不管是她還是原主,如果知道自己有這么逆天的技能,早就接著這個東風離開原生家庭了。
怎么會被困那么多年。
說話,余歡瞥了慕時白一眼:“那啥,你還好吧?”
慕時白是ss級戰士,這個級別的獸人一旦精神暴亂若沒能及時壓制,后果不堪設想。
慕時白眸光一動,表情松和下來。
抬手摸了把余歡腦袋:“死不了。”
“什么叫死不了,凈說喪氣話。”
“是事實。”慕時白語調平靜,明明是在陳述自己的遭遇,卻像是一個旁觀者一樣冷漠。
“只要我還活著,精神暴亂的痛苦就不可能消失。”
余歡看著他的側臉,突然覺得眼前人很陌生。
她好像從未接觸過真正的慕時白。
慕時白的平靜讓余歡一時找不到安慰的話,半天才擠出干巴巴的一句。
“那你現在感覺怎么樣?”
女孩語間的小心翼翼落入慕時白耳中,他笑了笑,第一次純粹的笑,不摻雜任何嘲弄和譏諷意味。
“沒事,你睡吧。”
“好吧,那我睡覺了。”
“嗯……”
話音未落,余歡咔吧一下倒床上,下一秒,均勻的呼吸聲傳來。
慕時白嘴角一抽。
有那么困?
……
再次醒來已經是兩個小時后。
余歡被定好的鬧鐘叫醒,睡眼朦朧。
一轉頭,慕是白依舊坐在陽臺的椅子上,手里拎著個酒瓶子。
桌上還放著幾瓶。
余歡抿唇:“你很喜歡喝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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