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叫一聲。”
余歡轉過身子,仰頭,眸子亮晶晶的:“你很喜歡這個稱呼嘛?”
“嗯,喜歡。”
希爾揉了把余歡腦袋,起身去拿吹風機。
“所以,再叫一聲,歡歡。”
希爾的眉眼深邃,那雙瀲滟著璀璨光華桃花眼,平時的時候不會注意,但真到視線相觸及的時候,余歡還是不可避免的沉溺。
“哥哥。”
“乖。”希爾面上不顯,心臟卻是在胸腔內瘋狂躍動,好似下一秒就要沖出來。
他拿著梳子梳理著發尾,然后拿起吹風機給余歡吹頭發。
“晚餐想吃什么。”
余歡中午就吃了一塊小蛋糕,這會又有點餓了。
不過身在別人家,人家還伺候著自己,余歡不好意思多提要求。
“你做什么我就吃什么。”
希爾停下手上動作,揉了把余歡腦袋:“行。”
“身體好些了嗎?”
“好多了。”
余歡撓撓頭:“我還以為你不會讓我洗澡。”
希爾輕聲回應:“我問過我的一位醫生朋友,他說只要不著涼就可以。”
說著,他拿過一旁的薄毯給余歡披上:“所以,不要著涼。”
余歡試圖反抗:“我覺得室內溫度剛好,不會著涼的。”
“嗯?”
“好吧我覺得還是要披著。”
女孩乖乖聽話,希爾滿意地笑了。
余歡攏了攏肩上的毯子,話說,希爾的醫生朋友,會是什么樣的人?
有點好奇。
像是聽到余歡心聲,希爾單膝跪地,蹲下身子:“他是個很開朗的人,有點自戀。”
“不過學識豐富,你的藥就是從他手里拿的。”
那他能治好你嗎?
余歡脫口而出的話被腦子制止在嘴巴邊。
廢話。
如果那位醫生朋友真的有辦法,希爾不早好了?
不過,如果沒辦法,是不是代表希爾會……
余歡甩甩腦袋。
不能亂想!
希爾會一直好好的!
希爾見余歡晃腦袋,無奈道:“別晃了,本來就不太清醒,一會晃晃就更暈了。”
余歡看著希爾,很多問題想問,但又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問起。
而且,他們現在的關系,她似乎沒資格過問希爾的私事。
余歡心里堵得有些難受,希爾以為她是生理期不舒服。
聲調輕緩,道:“生理性需要休息,要不要睡一覺?”
“不,不用了吧。”
她本來目的是陪希爾,她要是睡覺了,像什么話。
“我在飄窗看會書就好,聽話。”
“好吧。”
希爾拿了本書,余歡瞥了眼書名,好像是心理學讀物。
希爾摸了摸她腦袋:“這些內容對現在的你來說很難懂,等你進入精神療愈系系統學習心理學后會好理解很多。”
“我會教你,現在乖乖睡覺,好不好?”
我會教你。
輕輕的四個字,落在余歡心間,狠狠一顫。
莫名的,余歡很喜歡這句話。
就好像,她也是有人保護的人一樣。
余歡吸吸鼻子,很觸動,但希爾哄小孩的語氣著實讓余歡有點不適應。
她小聲叭叭:“我可是個成年人。”
老用哄小孩語氣。
希爾輕笑著,聲線清洌,如初春融化的細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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