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友三。”川島芳子又說出一個震驚四座的名字“關于他的情報,可以嗎?”
張克農雙手環抱,裝作一副不甚在意的樣子“說說看吧。”
川島芳子回憶了一下,然后娓娓道來“在膠萊平原之戰結束后,石友三部被粟谷打敗。石友三的外交使者畢廣恒找到了我,拜托我從中牽線搭橋,現在石友三和關東軍的板垣征四郎還有土肥原賢二都有了較深的交流。據說板垣征四郎正在向國內陸軍部申請,給石友三調配一批武器裝備,用于對待東北軍的膠東軍區和膠萊獨立旅。”
“繼續說別的。”錢飛呵斥了一句。
川島芳子又陸陸續續說出了幾個東北軍中層官員的名字和團長營長的名字,都是不太重要的了。
張克農看了看手表,眼眉緩緩低垂下來。
胡迪得到信號,猛然右手成刀,擊打在川島芳子的脖頸處,將她打暈。
川島芳子在昏迷的前一刻,眼神怨毒的看向張克農,仿佛要用眼神在他身上剜掉一塊肉
凌晨三點,沈陽城郊的亂葬崗上,積雪被踩得咯吱作響。川島芳子被情報處的人員扔在了雪地里,嘴里塞著布條,旗袍的下擺沾滿了泥污。錢飛、胡迪、張克農站在她身后,遠處傳來零星的鞭炮聲,那是年十五的慶祝元宵的鞭炮。
錢飛朝胡迪點了點頭。胡迪深吸一口氣,舉起了手里的槍。
槍響過后,幾個行動處成員先是用堆積的干枯樹葉和木頭燒出了一大片空地,將雪燒化,也將凍得很硬的土地燒軟一些,隨后幾個人挖出了一個巨大的深坑,將川島芳子的尸體埋了進去。
塵歸塵,土歸土,一代漢奸女惡棍,走完了她短暫又罪惡的一生。
天快亮時,錢飛站在亂葬崗的土坡上,望著沈陽城的方向。張克農遞給他一塊烤紅薯,熱氣烘著凍僵的手指:“關東軍那邊肯定會鬧事,楊副司令怕是有的要頭疼了。”
“讓他們鬧去。”錢飛咬了口紅薯,眼里閃著光,“這一槍,是給關東軍提個醒——東北的地界,不是他們能撒野的地方。”
張克農望著天邊泛起的魚肚白,低聲道:“只是不知道,這平靜還能維持多久。”
風卷著雪沫子掠過曠野,刮起一陣“嗚嗚”的雪嚎。
“還是要盡快將袁金凱和石友三的事情,稟告給總司令和楊副司令。”胡迪說道。
“交給我吧。”張克農說道“老胡你的電訊處一年到頭也是忙的不可開交,老錢更是一年回不來一兩個月,今晚讓你們幫我抓金壁輝,已經算是麻煩了。”
“老同學,不說這個。”錢飛擺擺手“能除掉這個大患,我今晚回家都得多吃一碗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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