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遂堯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變得極其不自然,他下意識地看向旁邊的妻子,眼神里帶著詢問和“果然如此”的了然。
陸夫人此刻早已沒了修剪花枝的閑情逸致,手不自覺的捏緊了手中那支被剪壞了花瓣的路易十四玫瑰。
她臉上努力維持著鎮定,卻依然控制不住地露出尷尬又心虛的微笑,眼神躲閃著丈夫的目光,哪里還有半分平日的雍容華貴與從容自信。
陸沉的聲音沒有絲毫停頓,如下達判決書般繼續宣讀:“現在,請父親您,明確地轉告母親。”
“這是我最后一次容忍此類事件的發生。”
“若她再有一次,無論是替哪家的小姐牽線搭橋,還是向任何莫名其妙的人,傳遞關于我個人生活,行蹤,聯系方式的任何信息,哪怕只是一個字”
“我都不會再踏入這個家門一步,說到做到。”
陸沉停頓了一下,仿佛在給電話那頭的父母消化這信息的時間,隨即拋出了更具威懾力的砝碼:
“屆時,陸氏旗下所有核心業務版塊”
“父親,就請您辛苦一下,親自出山,重新回來坐鎮處理吧。”
電話那頭似乎傳來輕微的紙張翻動聲,他的話語里甚至帶上了幾分“體貼”:
“正好,也可以讓我的母親大人,一起陪您去應對那些難纏的合作伙伴和冗長的會議。”
“畢竟,我看她最近可能是太清閑了,精力無處發泄。”
“頂級珠寶拍賣會、私人高定時裝周頭排看秀、下午茶沙龍”
他一一列舉著母親豐富多彩的日常,“這些,似乎都填不滿她那份無處安放的‘熱心腸’?”
“我的私事,我早就明確說過,無需她,也絕不允許她插手分毫。”
“上一次,她‘好心’安排的結果是什么?”
陸沉的聲音陡然轉厲,帶著壓抑的怒火:“是夏悠自導自演了一出‘跳樓’的鬧劇。”
“引得媒體蜂擁而至,更是讓我在至關重要的跨國并購簽約前夕,不得不放下一切趕去,就因為怕她真鬧出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