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臨淵的吻,帶著一種滾燙的溫度,印在盛時意的手背上。
那個吻很輕,卻好像有千斤重。
盛時意整個人都僵住一瞬。
她前世是個被老板壓榨到死的社畜,這輩子成了壓榨別人的資本家,什么職場pua,什么商業算計,她都門兒清。
但這種場面,她真沒見過。
這算什么?古早偶像劇里的霸總小嬌妻劇本?不對,現在自己才是那個霸總。
她的心臟,不合時宜地漏跳了一拍。
腦子里亂七八糟的想法一閃而過,但臉上,她還是那個波瀾不驚的神恩公司老板。
盛時意很自然地抽回自己的手,然后抬起來,學著前世那些領導表揚下屬的樣子,輕輕拍了拍蕭臨淵的頭。
他的銀發很軟,手感不錯。
“很好,這才是我的王牌打手該有的樣子。”
她的聲音,一如既往的甜美從容,聽不出任何情緒。
只是那微微泛紅的耳根,暴露了她并不平靜的內心。
蕭臨淵抬起頭,那雙恢復清明的眼睛,定定地看著她,像是在看自己的神。
他沒有再說什么,只是默默地站起身,退到她身后半步的位置。
這個位置,既是守護,也是臣服。
旁邊,全程目睹這一切的紀聽竹,發出一聲很輕的“嘖”。
她抱著手臂,把頭扭到一邊,嘴里小聲嘀咕:“真受不了你們人類。”
而團隊里最老實的沈觀南,則從頭到尾都低著頭,抱著他的符文書,手指在書頁上無意識地劃動,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鐘樓大廳里的氣氛,一時間變得有些古怪。
第二天。
一大早,一個意想不到的訪客,打破了這份古怪。
“老板,外面有人找,說是城市衛備隊的。”
負責外圍警戒的獨眼龍,連滾帶爬地跑進來報告,臉上的表情又驚又怕。
城市衛備隊?
盛時意挑挑眉。
這么快就找上門,是因為黑市的事?還是因為陸家?
她走到窗邊,朝下一看。
只見鐘樓前那片空地上,停著一輛黑色的官方裝甲車,車身上印著江城衛備隊那柄交叉劍與盾牌的徽記。
車邊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正是昨天在黑市見過的晏長風。
他今天穿著一身筆挺的軍官制服,神情嚴肅,顯得比昨天更有威嚴。
“讓他上來。”盛時意淡淡吩咐。
很快,晏長風獨自一人,走上鐘樓。
他看著這個由廢棄鐘樓改造的“公司總部”,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就掩飾過去。
他的目光,最終落在盛時意身上。
“盛時意小姐。”晏長風的語氣很官方,“冒昧來訪,請見諒。”
“晏長官客氣。”盛時意微笑著,伸手示意,“請坐。我們公司剛起步,地方簡陋,別介意。”
晏長風沒有坐下,他打量一下站在盛時意身后的蕭臨淵和紀聽竹,眼神里帶著幾分審視。
“我今天來,是代表江城衛備隊,正式向貴公司發出一份邀請。”
他說著,從懷里取出一份用硬質封皮包裝的,看起來非常正式的邀請函,遞給盛時意。
“貴公司?”盛時意接過邀請函,有點想笑。